“姐姐,你得小心稚泣,他的武功并不高明,却是胜在脑袋。”
“放心,傻丫头,你是在说姐姐不聪明吗?”
希阙娴捏了捏妹妹粉白的脸蛋。
“姐姐别说笑了。”她不好意思地抿嘴,“总之万事小心为好。”
她起身帮姐姐梳理头发。
两人互相打趣,全然没有即将要参与格斗的气氛。
希阙娴虽然表明镇定得很,内心却忐忑不安。
她早早就调查过稚泣的底细,怎会不知他的厉害之处?不过她不会在妹妹面前表现出来。妹妹从小就以自己为榜样,因此才背负有违师徒之道的骂名来到商联,她必须扮演好“榜样”这个角色。
听到场外叮叮当当的铃声响起,希阙娴知道自己该去准备室了。
“姐姐去去就来。”
“嗯。”希阙仪乖巧地点头。
目送姐姐离开包厢后,希阙仪靠在躺椅上,以极佳的视角观看场内比武。
嘈杂的环境中隐隐传来乐队奏鸣,希阙仪心烦意乱,用软枕头裹住脑袋。
突然,本该无人推动的包厢门被缓缓旋开。
“谁?!”
希阙仪猛地回头,枕头从椅子滑出。
来人弯腰,接住了即将落地的枕头。
“弄脏了多不好。”
希阙仪看清来者是谁后,将枕头拿回,重新塞到脑袋边。
“听说你死了。”
“看你的样子,一点都不觉得我死了。”皇甫晴笑道。
“半个月没你消息,跑哪去了?”
希阙仪懒懒散散,看都不看皇甫晴一眼。
“偶尔体验一下死后的感觉,”皇甫晴拉过希阙娴刚才坐的椅子,和她并排躺着,“看来我的风评不错。”
“是吗?有些人可相当厌恶你。”
平日矜持胆小的希阙仪对皇甫晴毫不设防。她闭上眼睛,悠然地摆动小腿。
“具体来说呢?”
“你知道的。”希阙仪打了个哈欠。
皇甫晴心知肚明,他摸索着玉琴信物,突然想起什么。
“姐姐马上要成为稚泣的手下败将了,你现在什么感受?”他打趣道。
“只希望那家伙下手轻点。”
“也是。”
“你来这干什么?就为了跟我说你还活着?”
希阙仪侧过头,枕头还裹着眼睛。
“当然不是——最近壮月接了个棘手活,教主想让你协助他。”
“我怎么帮他?”
皇甫晴从袖中拿出一封书信,贴在希阙仪耳边说道:“按上面的做。”
“滚远点!”
希阙仪立刻抽枕头砸向皇甫晴,但他已经悄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