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软禁,他在国外出入自由,应寒年只是派了人保护他的安全而已。”
林宜端起面前的咖啡杯浅尝一口,唇边始终保持着淡淡的笑容。
“你当然是这么说的了,我和羡泉都多久没联系过,还不是因为你们软禁着他?”
汪甜甜忿忿地道。
“我们可没阻止过他的通讯。”
林宜看向她,“再说,现在牧羡泉应该在汪家吧?
他到底是姓牧,拿着老爷子的遗产,又住顾家又住汪家,不是太好吧?”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汪甜甜瞪她一眼,反应还算快,“难道羡泉不见了?
林宜!羡泉要是出什么事,我一定会回牧家闹的!”
林宜看向满眼戒备的汪甜甜,低笑一声,“甜甜,你不必这么看着我,我是真心的,牧羡旭也出来了,他们几个兄弟都是血连着血的,上一代终归是上一代的事,何必一直离着心呢。”
咖啡厅里响着悠缓的音乐。
汪甜甜坐在她对面,狐疑地打量着她,“林宜,你会有这么好心?”
太阳都要从西边出来了吧?
“美食比赛的时候,牧羡泉想要我的命,我不计较了;在应门的时候,应寒年为救你们牺牲多少手下,你们应该清楚。”
林宜双眼定定地看着她,“这样的应寒年,这样的我很坏心么?”
“那应门的祸也是应寒年招惹回来的!”
汪甜甜想都不想地道。
典型的记仇不记恩。
林宜好笑地抿了抿嘴唇,“这么说,你和牧羡泉是不想回牧家的。”
“我……”汪甜甜转着眼眸,她从来不觉得应寒年会好心地让他们回去,一定是个套,她想了想道,“要我们回去也不是不行,那就得让应寒年拿出绝对的诚意,还得亲自去迎我们回去,给羡泉高位和股份。”
狮子大开口。
“这样就没意思了,甜甜。”
林宜笑着看她,手指轻轻地转动咖啡杯,“机会只有一次,错过可就真的错过了。”
还叫甜甜!汪甜甜被叫得浑身不自在,“行了行了,这事我会再考虑的,我先走了。”
今天的林宜简直和鬼附身似的,不妙,特别的不妙。
汪甜甜在林宜手上也不是吃过一回亏了,细想之下还是觉得先溜为妙,于是抓起包就走。
见状,保镖们通通跟着站起来。
林宜没有留她,只是坐在那里喝着咖啡,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汪甜甜转身的一瞬间,她看着一个保镖将一个小小的窃听器不露痕迹地放入汪甜甜的包里。
……汪甜甜坐的车扬长而去。
林宜的咖啡也喝了一半,保镖将一台平板电脑搁到她面前,上面正播放着窃听内容。
一播放,林宜就听到汪甜甜正用几种惨绝人寰的病咒骂着她。
保镖们个个低着头。
“……”林宜默默地喝一口咖啡,有些无辜,她不就叫了几句甜甜么?
至于这么恶毒?
很快,她就听到汪甜甜迫不及待地打电话,“羡泉,我和你说,林宜那女人是神经病你知道吗,她居然找我说要让我们回牧家,搞笑,之前一直要把我们赶走的是谁啊,她是不是吃错药了?
避孕药吃多吃坏脑子了吧她!”
“……”赶你们走,未必是坏事。
同理,要你们回来,也未必是好事。
林宜安静地听着,由于是在通话,牧羡泉的声音太弱,基本上听不清,只能从汪甜甜的话中隐约猜到他们聊了什么,“我哪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
还有啊,我就不懂了,为什么偏偏要去拉拢羡旭?
羡旭现在天天跟那个智障在一起,哪有什么斗志?
还有,那人行不行啊?
搞的很神一样,却天天卖着关子,谁都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那人。
林宜的目光深了深,舌尖品着咖啡的涩。
牧羡泉又说了些什么,汪甜甜显得很烦燥,“没有没有,林宜就说让我们回去,你在哪啊?
是不是还在康桥会所?
我直接过来找你,见面再说吧。”
康桥会所。
林宜转眸看一眼身旁的保镖,其中一个点点头,立刻转身离去,边走边打电话叫人。
“行行行,你先接电话吧。”
汪甜甜那边挂了电话。
林宜坐了不到两分钟,汪甜甜的手机铃声响起,然后她就听到汪甜甜骂了句脏话。
再之后,她就听到汪甜甜歇斯底里的骂声,“林宜!你有病吧你!你怎么不去死啊装窃听器!”
汪甜甜的声音很尖,一叫起来简直是刺人耳膜。
很快,骂声没了,转而里边传来马路上车子驶过的鸣声,显然窃听器被扔出去了。
林宜拿起手机给应寒年拨打电话,应寒年很快接了。
“汪家真的有个幕后军师,以汪甜甜的脑子不可能这么快发现有窃听器,绝对是被人教的。”
林宜说道。
“是有两下子。”
应寒年的嗓音低沉磁性,这算是给那军师的赞赏。
装窃听器后短短的时间,就猜到了,这脑子确实可以。
“牧羡泉在康桥会所,我已经让人去抓了,但这会估计人跑了,要抓有点难度。”
林宜蹙了蹙眉,她真没想到窃听器这么快就废了,她还以为能多听些消息的,比如能窃听那军师其人。
现在没指望了。
“这个交给我。”
应寒年那边有纸页翻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