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爱见盛来无恙,这时候才放心冲出去,要跟刘冰洁理论:“卧槽刘冰洁你要脸吗?你看看你自己今天在群里说的那些酸的不行的话,你要是嫉妒盛来你就明说啊,现在这么阴阳怪气的,算什么啊!”
刘冰洁像是被人揭了老底一样,脸色一下变得涨红,对杭爱这话恼羞成怒:“我嫉妒?呵呵?我需要嫉妒这么一个菜鸟?你不去看看我到网站可有多长时间,需要去嫉妒她?搞笑吗?”说着,她还朝杭爱狠狠地翻了个白眼,然后不等杭爱反应过来,上前就用自己的肩头撞上杭爱,也把对方撞得后退好几步。
这时候谁也没注意到最开始无意间这是搭了把手的那个背琴的女子这时候在听见杭爱口中“盛来”的名字时,眼睛蓦然亮了一下,朝着盛来的方向飞快地看了眼,又很快垂下头。
没有人注意到那瞬间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光亮。
盛来刚伸手扶住杭爱,而自己也因为杭爱向后退的这个动作跟着退了两步,结果没注意,背后就是两面墙壁的交汇的棱角,背着琴直接撞上棱角,“嘭”的一声,是背后的琴传来的声响,伴随着的还有几声琴弦被拨动在颤抖的叮咚声,盛来的心也跟着弦颤了颤。
大约是所有的古琴什么的,都不太能遭受住撞击。
杭爱也听见盛来身后的声音,她脸上紧跟着也一白,“盛来,你……”
盛来拧着眉,“刘冰洁,你撞了人这么就想走?”
可是被盛来点名的人这时候脚步并没有停下,“喂,前面的,没听见有人叫你?”
结果这时候万万让人没想到的是刚才伸手扶了盛来一把的短发女子上前按住刘冰洁的肩头,刘冰洁显然是很不愿意这样受制于人,但是她试图过挣脱此刻压着自己肩头的人的手,但是这些反抗最后的结果统统都是徒劳,后者像是没怎么用劲儿一样就将她给逮到盛来跟前。
“先看看琴有没有事吧,看着你应该背的是琵琶。”女子说。
盛来感激地后,那出琴看了看。这是一把看起来挺老旧的琵琶,面板似乎都被磨得有些发亮。颜色稍深,但现在,在琴头处,项的地方被磕伤,三弦外面包裹的尼龙断开。盛来用右手拨了拨音,又散又不准。
杭爱没有接触过民乐,还不怎么清楚,在一旁问:“还能用吗?”
盛来苦笑一声,用肯定是能用的,但也是要在修琴之后。现在音不准,因为其中一个转轴的音无法调节,没办法弹奏。
“不能。”盛来还没回答,站在她们身边的穿着黑色羽绒服的女子先开口说。
杭爱望着盛来,一脸愧疚:“那怎么办啊,盛来!”她知道盛来准备自弹自唱,可现在琴坏了,能怎么办?“让她赔!刚才要不是刘冰洁你撞我,你敢说你不是故意的吗?盛来又怎么会因为我又把琴给磕在墙上!”杭爱拽着刘冰洁的衣服,大喊着说,现在又是生气又是不知所措。
刘冰洁也没想到最后居然会是这么个结果,她心里窃喜,本来她也不怎么希望盛来真的能参与到这场海选中。多一个海选的人,就意味着自己晋级的机会就会少一分。不少人以为自己干掉了“熊猫”就能成为“国宝”,好像现在能挤掉一个竞争对手,自己就能赢一样。
“这怪我吗?”刘冰洁伸手推开杭爱,“还不是你自己没站好?盛来的琴坏了你想赖在我身上可不行!不过这修琴的钱你们暂时没有的话,我可以先帮着你们垫付……”
“不需要。”盛来站起来抱着琴冷冷说,“杭爱,别拦着她,让她走吧。”
杭爱“啊”了一声,表示不能理解:“可是,来来,她刚才就是故意的啊!你就这样放她走?”
盛来低头看琴,“嗯,反正她也不可能过海选。”
就在刘冰洁才走出两三步的时候,盛来的声音传进了她的耳朵。
刘冰洁本来还很轻快的步子在听见盛来这话时,猛然顿住,她回头恶狠狠地瞪着盛来:“你胡说什么!”
盛来不甚在意地回答,甚至没有给她一个眼神:“事实而已,到时候看看结果就知道。”
刘冰洁气得发抖,伸手指着盛来,“好哇,那我就拭目以待,来看看你这位现在的红人究竟有什么能耐?看今天是你晋级还是我晋级!哼!琴都坏了的人,这时候还有底气大放厥词?我看是网上那些脑残的吹捧让你飘了吧?”
说完后,刘冰洁拔腿就朝外走去。
短发的女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离开了,现在这里只剩下杭爱和盛来。
“来来,我们要怎么办啊!”杭爱显得比盛来还着急。
琴坏了,盛来心里是有点沉重。这琴是很小的时候,她爸爸给她买的。后来到了遥家,程蓉说她这弹的声音凄凄惨惨的,怪不舒服,不允许她在遥家弹琴。这琴在杂物间一放,就是好多年。
当年她要走的时候,将琴也带走了。
盛来从前不知道,但后来长大慢慢明白,其实程蓉哪里是听不得她弹琴?从前她们家还完整的时候,每次程蓉都还夸她的轮指弹得特别好,她只是看不惯盛来手里的这把琴,或者说,她们从前的生活而已。
程蓉要开始新的生活,要将从前一刀斩断。
结果,盛来后来才知道自己也在程蓉想要斩断的那些从前里。
耳边现听着杭爱这话,盛来忽然笑了一下,她能听出来杭爱声音都带着哭腔:“什么我们怎么办?你该唱你的你上去唱行了,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