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陈玄一,我继续住在招待所内,一边调理身体,一边静待妖丹下落,闲暇之余,便将心思沉浸于修行之内,进展倒是不慢。
自从那天,我从沧海真人那里得到了洗精伐髓的金丹,自服用之后,果然察觉到了身体中出现的一些变化,这金丹的药性其实并不猛烈,也不像武侠电影中那般,一旦服用了灵丹妙药,修行立刻蹭蹭上涨,多出几个甲子修为。
它在门口,手上还捧着一个精致的小匣子。
我赶紧把人迎进屋内,对黄小饼做了介绍,然后问起赵泽丰因为什么事下山?
赵泽丰浅笑两声,将手中的木盒递到我面前,晗笑说,“之前家师曾答应过,要替你寻找妖丹,这东西虽然稀罕,但到底还是我师父找到了。”
说着,他当面将木盒打开,我一眼瞧去,只见木盒中央躺着一棵绿色的珠子,大约成年人拇指般大小,温润如玉,散发着十分浓郁的气息。
接过木盒,我大为感动,忍不住要对赵泽丰行礼,对方却拦着我,浅笑着摇头说,“我是奉了家师的命令,才下山将妖丹交给你,要谢你也不该谢我。”
我起身说,“有劳泽丰师兄替我转告真人,今日恩情,林峰一定会找到机会报答。”赵泽丰一脸的温润如玉,摇头说你客气了。
客套了两句,赵泽丰便表示要告辞,我原本打算将他留下来,好好感谢,赵泽丰却不肯,摇了摇头,然后煞有介事地叮嘱我说,“你既然拿到了妖丹,就尽快离开锦官城吧,我下山的时候,曾经感觉被人跟踪,估摸着是上清宫的人,打算通过我摸清你的落脚点。”
虽说赵泽丰甩开了身后的追兵,可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总是被人惦记着,始终不是什么好事。
麻蛋,这老杂毛还没完了。
赵泽丰苦笑道,“自从那天,我将你偷偷送下山之后,刚返回宗门不久,就听到了楚飞毒发身亡的消息,夏长老当天就提着剑来找来,最后被我师父给劝回去了。”
我满脸怒火,说奶奶的,我都解释过了,害楚飞中毒的人压根不是我,这姓夏的老杂毛是不是脑子里缺根弦?
赵泽丰摇头说,可人家认准了下毒的人是你,哪里会轻易罢手?除非你能找到姬云飞,将这祸害带上青城山,当面解释清楚。
我满脸发苦,说我也想找姬云飞,可上哪儿找,就算找到了,我也没这个能力将他擒下。
赵泽丰也跟着叹气,说是啊,姬云飞虽然坠入魔道,但不得不承认,此人天赋异禀,堪称术道界中百年难见的天才,就算是我,也未必如他……
赵泽丰身为老君阁掌教座下首徒,入门极早,如今已到了不惑之年,同时也是最有希望继承沧海真人衣钵的人,境界和修为更是一等一的厉害。
初次见面的时候,我就隐隐在他身上捕捉到了一些宗师气度,连他都对姬云飞作出如此评价,足可见此人是何等的妖孽。
我苦笑道,“这么说,这个锅我是背定了?”
他温润一笑,摇头说姬云飞固然是惊才绝艳,但老弟你的天赋也不差,修行上的事,谁说得准?
话到这里,赵泽丰拱手告辞,我和黄小饼则起身送他下楼。
目送赵泽丰的背影消失,我深深叹了口气,回头对黄小饼道,“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我得收拾一下行李,明天就要出发了。”
黄小饼却不情愿,吸着鼻子说你怕什么?那姓夏的若是真敢来找你晦气,我们七剑也不是吃素的,光张松大哥一个人就不惧他了,再说,这里是岳老大的地盘,谁敢放肆?
我一脸正色地摇头,说七剑固然厉害,我也相信张松大哥有这么个手腕,可人活一辈子,哪能时时刻刻躲在别人的身后?
我本事不济,就算被人当狗撵也无话可说,但总有一天,老子会正大光明返回锦官城,到那时候,这姓夏的若是仍旧不依不挠,我会用自己的本事教他做人。
黄小饼立刻笑嘻嘻地朝我挤眉弄眼,竖起大拇指,“好,有志气,我喜欢,不过讲真,你这底子确实不怎么牢靠啊,七剑中我的修为最差,但就算是我,也能撂倒五六个像你这样的……”
我满头黑线,说你特么的,到底是给我打气,还是故意损我?
黄小饼嘻嘻笑,忽然从口袋里摸出一本泛黄的秘籍,交到我手上说,“这是分筋错骨手,你拿回去,自己琢磨吧。”
我吃惊不已,说吓,你怎么随身带秘籍啊?他翻了翻白眼,说我哪能随身带这个?这是岳老大前今天托我给你的,我太忙,一时间忘了,今天才想起给你送来,拿着吧,别客气,希望下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已经不一样了。
我郑重其事地接过,点头,说一定。
考虑到西南局诸事缠身,我并没有将自己要离开的事情告诉岳涛和田叔,只是拜托了黄小饼代为转告,第二天便踏上了回程的火车。
这次锦官城之行,虽然经历几次生死,还得罪了太清宫这样的道门,但收获也着实不算小。
回程途中,我迫不及待地打开那本秘籍,仔细观摩研究。
这分筋错骨手属于擒拿一类的外家功夫,说不上深奥,但是对于我而言,却是雪中送炭,恰到好处。
其实我的底子并没有那么不堪,经过噬神蛊大半年的温养,体质早已超越常人,只是未经过系统的训练,导致空有一身蛮力,却发挥不出效果。
学了这些近身技巧,往后对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