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手下儿郎把战袍浆洗干净,营帐擦拭整洁,
那手上的刀兵,也得擦得闪闪发亮。
等上官到来,见我军军容强盛,定会询问将军姓名。”
“到时……”
到时,来人肯定会夸周泰虎父无犬子。
这场面想想就让人激动。
周邵赶紧点点头,振奋地道:
“我这就下令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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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夜里,除了之前秘密划船去上游报信的一人,其余三个跟着丁奉一起到来的汉子都被丁奉唤入帐中。
他斟满四碗酒,镇定地道:
“到下手的时候了。”
“何时动手?”
“就在今晚!”
说着,丁奉拿起一只碗,将碗中浊酒一饮而尽,微笑道:
“诸君,世子深谋远虑,我等虽在敌巢,如在家中,
今夜,我等必然大获全胜,
若想走,现在便走,若想留下跟某一起为世子效劳,便饮了这碗酒。”
三人都知道现在开弓没有回头箭,
见丁奉说的郑重,也都抓起碗来一饮而尽。
“愿为世子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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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吴军巴丘水寨一片肃静。
夜里,几个巡夜的士兵见丁奉打着哈欠,一副不耐放的样子匆匆走过,赶紧停下盘问。
“汝乃何人?”
“某家吕议,”丁奉打了个哈欠,扬了扬手上的令牌,
“我家将军说鱼膏腥臭,让我去想些办法遮蔽,以免恼了上官,
这半夜三更,哈欠……我也……
哎,上命难违啊。”
巡夜的士兵见丁奉一脸慵懒,也都露出同情的神色,也没有过多询问便放丁奉过去。
说起来,前几天搬运鱼膏,丁奉也算熟面孔,
他就带了一个跟他一样没什么精神的小兵,肯定不会有什么问题。
“吕兄辛苦,早些回去休息吧。”
丁奉含笑谢过,
他望着不远处存放鱼膏的仓库,又使劲伸了伸懒腰。
“嘿,怕是今夜休息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