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姜蔓一下子把摆放在床边椅子上的药碗推到了地上,瘫软的躺在床上咬着指头呓语:“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她努力的想要捋清楚头绪,她以前做梦梦到自己是侯府的孩子,但实际上姜蔓现在心里其实隐隐的有些相信姜宁才是侯府的了,她对这个很在乎,因而那什么认亲的药她也暗中找人查探过,不得不说,这东西似乎还真有可能是真的。
而且,她想到她当初见过侯夫人后,回家跟她原本的爹娘杨桃花他们摊牌时,她说自己要回自己真正的家,她不是她的女儿时,杨桃花那自然流畅的想要打她的动作,那副神情,明显没有惊愕,也没有其他多余的情绪,仿佛只当她是在说什么胡话一般。
至于后来侯夫人来家中,见到侯夫人和她长的很像时,杨桃花不敢置信的表情,现在每一丝每一寸都像是印在了她的脑海里,姜蔓清醒的看着,惊讶的发现,他娘没有一丝掉包贵人孩子被抓包的害怕,只有满满的不可思议、不相信。
她自己的娘亲她自己清楚,她们没有那个胆子,也没有那份沉着。
但如果她的第一个梦是假的,那第二个呢?会不会也是假的?她从来都不会知道,她所谓的第二个梦,不过是有心人为之的,根本就不存在。
姜蔓快要被自己的情绪给折磨疯了,她原以为只要能有解药,自己就算是染上瘟疫也没有什么,但现在她发现她错了。她想要的不过是权利,是荣华富贵,支撑她来到这里的就是这些,但她没有想到自己更怕死。
她其实没有足够的勇气去赌,她开始后悔了,或许她本就应该待在太子府后院里安静的等着,太子对她是有一份情的,日后她再谋算谋算,一切总是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