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成功心头一动,就认真的问道:“国公爷,您说咱们忠贞营的弟兄们啊,大多数都会骑马?”
“是啊,丁先生!”李来亨点点头道:“咱们忠贞营起家可是在北方,弟兄们大多都是北方人,又都是些苦哈哈出身,骑马骑驴这从小就练就的功夫!”
说到这,李来亨就认真的问道:“丁先生,您怎么突然问这个事啊?”
“国公爷,在下突然间有了一个想法!”
丁成功忙谦逊的说道:“就是觉得有些不太成熟,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丁先生,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这一点不太好!”
李来亨马上就着急的说道:“说话办事儿就是喜欢讲这么多的客套!都跟你说了,咱是自己人,自家兄弟!有什么话就干脆的讲出来,不要藏着掖着!起来说道:“我们骑兵队可是要骑着马打仗的,以后可是要跟鞑子骑兵作战的!不挑点最好的马做战马,怎么打仗啊!”
“左将军您先别着急!”丁成功忙微微一笑。就对张龙飞说道:“张都司,我的意思是,咱们挑选牲畜的侧重点和战马可不一样,战马侧重的是爆发力,冲击力,而且上阵不惊不诈!咱们挑选牲畜侧重的则是持久力,耐力!性格嘛,也是沉稳为主!”
“那这就行了嘛!”左磊这才放下心来,点点头道:“只要不耽误我挑选战马,的牲畜的事情,你们爱怎么挑就怎么挑!”
“那这个事咱们就先这么定下吧!”李来亨轻轻摆了摆手,让将领们都坐了下来,说道:“龙飞,开完了会你就马上去辎重营,安排人手挑选出适合的牲口来,备好了鞍具,就配属给火器营。在抓紧时间,招收到足够的牛倌,马倌,一定要好好的照顾好咱的牲畜!各种车辆的问题,你也要抓紧时间处理!”
“属下遵命!”张龙飞忙答应一声。
“归州城可是咱们忠贞营出山以来打下的第1座州城!”
李来亨接着说道:“对咱们忠贞营的意义,我不说大家心里也清楚。弟兄们进城之后,一定要严格遵守军纪,一定要善待百姓,绝不许滋事寻衅,滋扰百姓商人,起身来,认真的拱了拱手!
“眼下归州城的战事已经结束,恢复秩序镇守归州城的事情,就交给你龙飞你了。”
李来亨点了点头,就接着说道:“辎重营派到前线的随营作坊,那些工匠,特别是丁先生带来的那些机器,都是咱们忠贞营最重要的宝贝,你可一定要照顾好了,绝不能出现一点的纰漏!火器营留下一个千人队,骑兵队也留下500人马,归你调遣,一定要守好归州城,保护好咱们的家当宝贝!”
李来亨这样不厌其烦的叮嘱自己,张龙飞当然知道事情的重要,一脸郑重的拱了拱手道:“国公爷,属下一定不负国公爷所托!”
“你办事我自然是放心的。”李来亨笑着说着,接着看了看白茂恩和左磊,认真的说道:“归州城打下来了,码头咱们也控制了,接下来咱们就得准备着顺江直下,攻打夷陵府了!你们有什么想法没有?”
一听说要攻打夷陵府,白茂恩,左磊和张龙飞的脸上,都露出了激动而又担心的神色!
丁成功的心情也有点期待起来!
“国公爷,夷陵府,可是府城!”低下头仔细想了想,性格沉稳的白毛恩还是抬起头来,对李来亨认真的说道:“这府城可是达子在湖北西部的重点城市!不仅城高池深,城墙坚固,而且兵力雄厚,光是鞑子的八旗兵,就有整整800余人!绿营兵了起来,认真的说道:“不仅如此,夷陵府就在长江边上,背后就是武昌汉口这样的大城,离着荆州也不远!这些城市,可都是鞑子重兵把守的要地,驻扎的鞑子兵人数众多,装备精良!随时都可以增援夷陵府!咱们攻打夷陵府可一定要讲求一个快字。一旦攻势不顺利,顿兵城下,就很有可能陷入达子兵的重兵包围!”
听到这话,李来亨的眉头就不由得微微皱了起来。
稍微想了想,李来亨又把目光投向了张龙飞,说道:“龙飞,说说你的看法吧!”
看到李来亨的目光,张龙飞就知道,国公爷是想让自己说几句提气的话,好帮着他下定夷陵府的决心。
但作为一个刀山血海杀出来的成熟将领,张龙飞可绝不能不顾实际情况,只说顺从国公爷的话!
仔细想了想,张龙飞还是认真的说道:“国公爷,白将军和左将军说的都有道理。而且夷陵府作为达子在湖北西部的重点城市,防守森严不说,达子兵的装备也非常精良!据我们掌握的情报,光是红衣大炮,城头上就布置了整整80门,每座城墙上都布置了至少20们,城里的仓库里,还藏着至少100门!这不仅有从湖广一带的明军手中缴获来的,还有吴三桂手下的驻军,从辽东京师带过来的,火炮的状况都不错,炮手也都是久经阵战的老手。城里储备的军需辎重,数量也很多!要打下来可真的不容易!”
略微有些失望的看了一眼张龙飞,李来亨就不由得微微叹了口气,又看了一眼手下的这几位将领,不高兴的说到:“你们都把夷陵府说的这么难打,这夷陵府难道就是铁打的不成?照你们这话的意思是这夷陵府干脆就不打了?咱们就止步归州城?”
听到李来亨的话,几位将领们都不由得低下头来,一个个都不说话的坐在那里。
虽然没有直接和李来亨说明,却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