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不好了,反贼冲过来了!”
郑孝军的话音刚落,不远处的街面上,就冲过来一大队红衣明军!
一看到这些明军,个个身穿精良的半身胸甲,手里拿着的火枪没装火绳,枪口还插着一根雪亮的枪尖,原本就惊魂未定的清兵,马上就心惊胆寒,刚刚稳定下来的阵型,又开始混乱起来!
“不就是几个反贼!又没有长着三头六臂,看把你们吓成了什么样子!”
看到猛冲而来的明军,郑孝军也不由得心头一紧,但看着手下已经有些军心浮动的士兵,立刻就毫不犹豫的拔出腰刀来大吼一声:“都给我不许乱动!保持阵型!不听号令者,立刻军前正法!”
看到士兵们还是交头接耳,左顾右盼,好了!再敢乱动就小心你们的脑袋!”
话音刚落,站在旁边的心腹军官,就对一脸惶恐的大喊一声:“大人,不好了,反贼练好了阵势就要开枪了!”
“怎么可能!”郑孝军打量了一眼明军的阵列,就连连摇头道:“离的咱们还有足足200多步!他们的火枪根本就够不着咱们!他们这是兵力不足要虚张声势!在老子面前使这套把戏,还太嫩了点!”
不用怕,弟兄们,反贼的火枪根本就打不到咱们,他们这是在虚张声势吓唬我们的!”
说着话,郑孝军就转过身来对士兵们大声喊道:“都给我排好阵列,严阵以待,好好的收拾他们!”
绿营兵们也都是多年征战的老兵,听到郑孝军的话,又仔细看了看明军的阵列。和自己果然相距200多部,远远超出了火枪的射程,这才定下心来,排成了密集的队列!
队列刚刚排好,就看见对面的明军,已经整齐的排成了三队横列!
第1队的火枪手们从弹药袋中取出了细长的纸糊袋子,用牙咬开,在枪管后面倒了一点,紧接着就把整个纸袋子就塞进了枪口!
随后就齐刷刷的端起了步枪,扣动了扳机!
“砰!砰……”
枪口随地喷发出了浓烈的硝烟,紧接着就是一阵清脆的枪响,雨点般的弹丸,随即就猛烈的pēn_shè过来!
“啊呀!”
“救命啊!”
“我的胳膊!”
……
此起彼伏的惨叫声,马上就在清军的队列里响了起来!
如此密集的对列阵型,成了燧发步枪的绝好靶子,只是一轮齐射就给鞑子兵造成了惨重的伤亡!
还没等鞑子军官反应过来,第2排的士兵就举起了步枪开始了一轮齐射!
密集的枪声中,铅弹犹如瓢泼大雨般泼了过来,轻易地撕扯破了鞑子兵身上单薄的棉甲,马上就给他们造成了惨重的伤亡!
“反贼的火枪怎么打的这么远!”看到仅仅两轮齐射,就给自己的队伍造成了惨重的伤亡,郑孝军不由得吃惊的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足足二百多步!这么远的射程,射击速度又如此之快!”
话还没说完,第三排明军就已经完成了装填,端起步枪,扣动了扳机!
密集的弹雨,转眼间就呼啸而至,一下子就打到了至少五十个鞑子兵,让原先立即整齐的阵列,一下子就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缺口!
明军的三轮齐射,让鞑子兵总共付出了二三百人的伤亡,一下子就给鞑子造成了将近1/3的损失!
巨大的伤亡,让鞑子兵再也无法保持纪律,立刻开始不断的往后退缩,胆子大些的,甚至已经开始悄悄逃窜!
好不容易摆成的阵列,一下子就变得混乱不堪!
“都他妈的别跑!奶奶的,都他妈的给我站住!”
看到不断向后萎缩,甚至已经开始逃跑的手下,郑孝军不由得勃然大怒,挥舞着腰刀就像逃脱的士兵猛砍过去!
只一刀就砍下了一个逃兵的脑袋,随即骑在马上,高高举起了滴血的腰刀。对着手下的士兵厉声呵道:“都他妈的给我站好了!哪个再敢不听号令,就立刻要了你们的脑袋!”
说着话,郑孝军就转过身来,对手下的军官大声呵斥道:“都他妈的别愣着了!立刻给我约束好手下的兵丁!那个不听号令,就立刻给我砍了!”
就在此时,吴守备带领的前锋部队已经完成了三轮齐射!
“弟兄们打的不错!”拿起望远镜观察着对面的鞑子,吴守备就满意的连连点头道:“三轮齐射就消灭了300多鞑子,彻底打乱了鞑子阵型!”
说到这儿,他又注意到了骑在高头大马上,挥舞着腰刀,大声呼喊,尽力约束士兵的郑孝军。
“这老家伙,拿着把腰刀,大呼小叫的,可真讨厌!”
看着郑孝军,吴守备就不由得一皱眉头:“总是在最要紧的关头,把鞑子兵又给收拢起来!”
说这话,吴守备就把传令兵叫了过来,吩咐一声:“把队伍里枪法好的那几个人都给我叫过来!”
很快先头部队的几个神枪手就赶了过来,吴守备立刻指着骑着战马的郑孝军和几个军官,吩咐道:“看见那几个骑着高头大马穿着盔甲的家伙了吗?马上给我使出你们的本事来,想办法把他们干掉!”
“是!”几个神枪手马上答应一声,就站在吴守备身边,在队伍又开始一轮齐射的时候,稳稳的端起了步枪,仔细的瞄准了这几个鞑子军官,轻轻的扣动了扳机!
“砰砰砰……”只听得一轮整齐的枪声,鞑子兵再一次死伤一片,骑着战马大呼小叫的军官好了!”
看着再次混乱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