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呀!”
“我的胳膊!”
“疼死我了!”
“救命啊!”
城头上的绿营兵一下子就死伤惨重。顿时就充满了凄惨的哀叫声!
徐延昭。顿时觉得心惊胆寒,浑身冷汗,再也没法在城头上呆下去,带着几个随从,毫不犹豫的跑下城头!
很快就在心腹家丁的带领下,来到了城边的一处私人渡口。
一艘看起来普普通通的货船。已经停在了那里。
“东翁,您可算来了!”
心腹幕僚李先生已经等在了那里。看到徐延昭,就立刻拱手行礼,把徐延昭请到了船上。
“李先生,多亏了你呀!”上船之后,惊魂稍定的徐延昭看到自己这些年积攒的金银财宝已经妥善的装载着船上,没有丝毫的减少,不由得对李先生拱了拱手道。
“这都是学生该做的!”李先生拱了拱手,就急忙说道:“东翁,赶快开船离开这是非之地吧!”
“对,赶快开船!”徐延昭听着城里传来的巨大炮击声,忍不住心头乱战,恨不能马上就离开这。炮火连天的地方,急忙大声说道:“马上离开这里!”
货船马上就扬起了风帆,沿着江面乘风而下,渐渐远离了九江城。
“李先生,那下一步咱们该怎么办呢?”
看着渐渐远去的九江城头,徐延昭不由的微微叹了口气。随即问道。
“找到夫人和家眷,回乡先隐居一段时间吧!”
李先生想了想就认真的说道。
“我也想隐居,可隐居得住吗?”徐延昭不由的摇了摇头:“我可是朝廷命官,九江知府,守土有责!丢了九江城朝廷肯定震怒,这普天之下就哪有我的容身之处啊!”
“东翁不必心忧!”李先生毫不在意的说道:“接下来只怕是朝廷早已经焦头烂额,没有精力在追究这件事情了!”
“李先生,这话是怎么说的?”徐延昭顿时有些不解的看着李先生。
“两江的主力已经被朗廷佐做这老东西,全部集中在了南京城!”
李先生胸有成竹的说道:“接下来的南昌安庆芜湖一线肯定是兵力空虚,忠贞营水师装备精良,训练有素,不出五天天必然能直扑到南京城下!”
徐延昭忙说道!“南京城城池坚固,兵力雄厚。又有郎廷佐亲自坐镇,绝不是可以轻易攻下的!”
“忠贞营水师的主帅丁成功,此人深通兵法,尤擅水战!”
说到这里,李先生就一脸认真的说道:“特别擅长机动作战!就算短期内攻不克南京城,也会派兵围住南京城,随即派出主力舰队沿江直下,直逼江阴镇江!一举切断大运河!”
听到这话,徐延昭就不由得脸色一紧!
“朝廷的粮饷全靠着江南财富,一旦大运河被切断,曹运断绝,整个朝廷就会陷入缺粮少饷的困境!”
李先生自信的说道:“到那个时候,朝廷早已经是火烧眉毛,自顾不暇,又哪有这精力来追究您的责任?”
听到这话,徐延昭才暗暗松了口气。
但稍微想了想,又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那之后呢?我寒窗苦读十余年,总不能当一辈子隐居的小民!”
徐延昭马上就说道!
“东翁不必担忧!”看着自己这位名利心很强的雇主,李先生就不由得微微一笑道:“经此一战,朝廷肯定会元气大伤,原先被朝廷军威震住的各地豪杰肯定会趁势而起,天下必然烽烟四起!”
说到这里,李先生就认真地看着徐延昭,诚恳的说道:“以学生看来,这天下实力最强劲,最有希望统一中原的,就是这忠贞营!
东翁您是两榜进士,翰林出身,又在江西为官多年,素有政绩,正是忠贞营所缺的人才!”
“忠贞营?”听到忠贞营这三个字。徐延昭就不由得连连摇头:“都是些闯贼后人,出身山野,缺少见识,长久不了!”
“忠贞营未来的主人肯定是丁成功!”
李先生一脸正色的说道:“此人虽说出身商旅,却眼界开阔,颇有远见,所作所为很有见识!有此人在,忠贞营,未来必定能成大事!”
“丁成功,再怎么说也不过是一介商贾啊……”徐延昭还是微微摇了摇头。
“东翁,乱世之中,可不能以出身论英雄啊!当年的吕不韦也是商贾出身。”
李先生一脸认真的说道。
“先不说这些了。”
徐延昭微微的叹了口气,道:“还是先回乡隐居些时日,看看情况再说吧。”
话音刚落,就听见船头上传来一阵惊呼:“快看啊,九江城头换旗子了!”
“是明军战旗!”
听到这话,徐延昭不由得脸色一变!
“胡说什么!”徐延昭立刻推开房门,对着家丁大声训斥道:“这才多会儿的功夫,九江城就陷落了?难不成忠贞营的反贼,还真是三头六臂不成!”
“大人,小的不敢胡说!”
家丁立刻低下头来,家丁头目大着胆子说道:“九江城头,确实升起了明军战旗!”
说着话,就双手递上了单筒望远镜。
“果真如此!”徐延昭将信将疑的拿过来望远镜,对准九江城头,仔细一看,就不由得脸色苍白,大惊失色:“说几句话的功夫,九江城就完了?忠贞营水师竟然如此厉害!”
“东翁,如此看来,忠贞营水师的实力还在学生的预料之上!”
看着九江城头高高扬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