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不再因睡眠而松懈,露出厌恶失望的茫然表情。梦境跟随着他来到了醒来的世界,而(海达尔说的坚定不移的)马利克无法摆脱它。面对那个失败,他将憎恨的目光投在阿泰尔身上。看起来,严惩将会落在唯一近在眼前的肇事者身上。“你痊愈了吗?”
阿泰尔站起身,然后落在地板上。从隔开海达尔和他们的厚重大门后没有传来他醒来的声响。阿泰尔拉开固定他裤子的衣带,任由裤子落在地毯的边缘上。他动身跨在马利克的腿上,却被一只手抓住了手腕拽了下去,随即他跪落在地,而马利克在他身后站了起来。
当他的身体被外来的力量推搡拉拽的时候,这让他更难忘记他是在被操的现实。没有肌肉的疼痛感或是他自己动身的努力来麻木和远离他正被使用的事实。他四肢着地,马利克的手按在他的背部中央,这是一次刻意的侵犯,证明了他是被支配着的,而他的每一个部分都无比渴求着将马利克甩下去,然后证明他才是弱者。
但是,至少,这很简短。然后马利克什么也没说,他抽离了他,随后整理好他自己的衣服。阿泰尔在喷泉的冷水中洗了洗,然后穿上了他的新衣服(不再是一名刺客的服装),爬回了他安全的床上等待着进一步的指令。
——
海达尔起床了,再次和马利克谈了谈关于他所继承的诸多任务,然后宣布他准备要启程了。“如果你能打发你的妻子抽出一段时间来帮我将东西搬到城外,我将感激不尽。”
马利克对此不屑一顾。“去吧,然后马上回来,”他对阿泰尔说。
所以他离开了,背着海达尔要带上的沉重行囊。老人只带着一柄短剑,而阿泰尔只带着和任何其它o一样的常见外貌。(一直在他皮肤底下蠕动爬行的东西,还有今天早上马利克操进他的身体后留下的焦躁不安的感觉令他感到恶心。)在几分钟内他们沉默地穿过熙攘的街道,海达尔极其缓慢地蹒跚着,这让他很难放慢他自己的步伐来配合他的。
然后老人开口说道:“我正走向我的死亡。”
阿泰尔对这条信息毫无看法。他无法理解海达尔是如何拖着他逐渐弯曲打结至无用的身体活了这么久的。他颤抖的手臂坏到现在他能好好握住本应要骑的马的缰绳就不错了。或许割开他的喉咙然后将他的尸体留给守卫们来发现会更加仁慈些。
“是的,我不认为这会让你为难。”海达尔停下脚步,然后在墙边的一个桶上坐了下来。他膝盖上疙瘩从他松垮的裤子下凸起,随后他用他颤抖着的手掌心揉了揉,嘶嘶地吸了口气,然后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什么让你感到不适,什么又没有,这是一个奇怪的转变。大多数人并不像你一样轻松地面对死亡。多年以来噩梦一直纠缠着我。”
阿泰尔并不关心。他站着,等待老人重新站起身来。他没有提供帮助为减轻海达尔的吃力挣扎。当他们再次上路,他呆在缓慢前行的老人身侧。
“大多数人不像你一样被性别所困扰,”海达尔说。这不过是一个男人做出的无用的评论,而他也不过是认为自己是弱势性别的掠夺者(而且自豪地这么认为)的许多男人中的一个。那些话语是如此的微不足道,它们不过是一阵声响,而阿泰尔可以轻易地装作他从来没有听到过。“马利克是一个好人[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