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泰尔在门前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着他。
“杀了他,”马利克说,“不是为了他而是为了你自己。这不是一个值得你去背负的罪孽。”
阿泰尔想了想,走回房间里把他的剑放在桌子上,然后拿起了妇人用来切面包的刀,蹲下身把塔拉勒滚到腹部朝下的姿势。男人发出的痛苦叫声让阿泰尔勾起了一个邪笑,他一把将塔拉勒的脸摁在地上,一刀刺穿了他的头颅。他再次站起身来,捡起他的剑,看着马利克。“你带羽毛了吗?”
“我没有,”马利克承认,“我们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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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回到了联络处。马利克在一旁监督他的兄弟们移走了达尼的尸体,然后俯身在他的柜台上潦草地写了一封详细地解释发生了什么事情的信寄给他的导师。阿泰尔清理了他的剑还有他的衣服,当达尼的尸体和众多的兄弟们终于离开后,他开始清洗他的身体。
这时夜晚已经降临。在这一天里支撑着他的愤怒已经消耗殆尽了。阿泰尔又饿又累。他亲切地想起那些已经一去不复返的日子,那时他还能要求别人给他送上饭菜。那是一个令人羡慕的权利;这比为他自己(和跟他住在这个屋子的任何人)准备饭食的杂务要好得多。他走去做些东西吃,而当他做出一顿饭来时,马利克已经放弃了他在柜台边的工作并且关闭了联络处。他坐在桌子(上面仍然染着法拉的血)边上,一手撑着他的脸颊,一边看着铺在桌子上的纸张。
阿泰尔用手肘把食物放下,然后在他对面坐下。
“你说的,那都是真的吗?”马利克问。他没有看着他,而是看着那封邀请函。
“即使是你也不能称我为骗子。”
马利克叹了口气,把那盘食物拉近了一点,但是依旧没从纸张上抬起头来。他一定是决定要在移开目光前将那封信铭记下来,因为他一直盯着那封信,直到他的食物渐渐变冷。当他(终于)移开目光后,他并没有看向阿泰尔。“你不能去杀这些人”,马利克开口说道。“我允许了你杀死塔拉勒,为此我已经让你留下了错误的印象。你不是一名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