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是海达尔曾经对他说:‘一直以来你的生活中并不是没有侮辱和损失,但是相比之下这些都无足轻重。’
当马利克听到这些话语时,他(对他弟弟的逝世、对阿泰尔的成就、对他妻子在他们床上不情不愿的遵从)感到闷闷不乐。他一遍又遍地想着那些话,像是卡在他牙齿间的坚果,然后再将那些想法吐出来——鲜血淋漓而又毫无用处。他说服他自己,海达尔发现的值得同情的理由根本不存在。
阿泰尔受到的最严重的侮辱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他的行为导致了他被剥夺了兄弟会的地位。
马利克说服他自己,他自己的创伤更多更深,他自己失去的自由更加严重和痛苦,而阿泰尔寥寥无几的抱怨只不过是一个习惯让那些他认为比他低级的人们对他俯首贴耳的男人所发出的被宠坏的哀鸣。即使是大导师也青睐和宠溺阿泰尔,胜过所有其他人。并且马利克说服他自己,是长久所需的公正让阿泰尔成为了他的妻子。
——
当家庭的概念开始植根于他幼稚的头脑中时,马利克还是一个孩子,待在他父亲的家里。他的父亲支配着他的母亲,用绝对的权利指令着她,而他的母亲唯命是从。她百依百顺、贤淑温顺,而且很快乐。她的脖子上印满了标记的齿痕,她的脸上挂着微笑。
她的声音在他耳中像一首甜美的歌,鸟儿一样快乐和悦耳。
(但是马利克现在已经长大了,独自躺在冰冷的床上,盯着黑暗,尝试拆散关于他母亲的记忆,看看她的笑容是否消散。)
——
但是面前是阿泰尔,他的手臂因搓揉而泛着粉红,他面无表情的脸在他吼着拒绝马利克的话时逐渐崩塌瓦解。一声痛苦的无言之声撕开阿泰尔的身体流泻了出来。那像是抽空了他所有的一丝一毫的气力,他向前弯腰倒下。
“你跟我说重要的不是你的同意就是我的权利。你说这些都不可能是真的,而我们双方不得不选择允许我们平静地生活下去的那一面。”马利克无法确定他感受到的恐惧是什么,无法强迫他自己从阿泰尔身上移开视线,而阿泰尔身上渐长的愤怒重新让他的脸变得冷若冰霜。“我不能容忍谎言,我不能容忍不公正,阿泰尔。你称我是一个公平正直的人,但这不是一个我应从你口中得到的头衔。我使用了你,我在知道你对我毫无yù_wàng后引以为乐,我说服我自己那是一个适合的惩罚,和你对我弟弟的死负有的那一部分责任相应的惩罚。面对着那些男人犯下的无可饶恕的罪行,我才意识到是这让我恶心。”
阿泰尔再次站起身来,挺直了身子,带着不屑的戒备的嘲讽看着他。“当你要求我在你吃饭期间去吸你的jī_bā时,你就发现道德好像并不重要,那还真是省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