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看上什么吗?”一个商人问。他的铺子里有各种各样漂亮的小玩意,他还朝阿泰尔递来了一个,眼中的神情暴露出他认为阿泰尔是个多么无能且容易分心的人。
“没有,”阿泰尔回答。
他回到了联络处,给马利克送上晚餐,在他自己的床上握着他的剑睡去。
——
“是你,”一个男孩对他说,那时他在一个死胡同里,他面前的一位妇人正在摆正她头顶上沉重的罐子。他的衣服标示着他是一位年轻的o,或许很快就要嫁给一个男人(他看起来正是那个年纪)。他的脸看起来有点熟悉,但阿泰尔无法保证他曾和这个男孩有过什么纠葛。而长凳上坐在他身旁的老人从下午的瞌睡中醒来,双眼聚焦在男孩身上,然后是阿泰尔身上。
阿泰尔站起身,将男孩从面前推开。“我不认识你,”他说。他转身走进了离开集市、朝市区的各种家中走去的人群中。他听到了男孩在他身后窸窸窣窣地跟着他,但没看到他的身影。一声尖锐的警报响起,阿泰尔迅速转过身,伸手扶正了妇女头上摇摇欲坠的罐子。男孩尽量弯低身子,保护性地让他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来避开碰撞。
妇人向他道了谢,却踢了男孩一脚。阿泰尔抓住那个白痴的手臂,把他揪出了人群,揪到了一棵矮树稀稀拉拉的阴影下。
“你在警卫的手下救了我,”男孩说,“我跟每个我认识的人都说了你的事。”
“停下。”
“我欠你一条命。我甚至都不知道你的名字。”
阿泰尔对此嗤之以鼻。“你不欠我你的命。他们能干出的最糟的事就是——”他没将那句话说完,这个o男孩只是一知半解地望着他,就是同样的无知在阿泰尔年轻时让他受尽折磨。无知是福,他没有理由夺走男孩的这个权利。
“你能教我你所知道的吗?”那个o问。“我的父亲说我不应该自己一个人出门。他说这样不安全,而且每次出门我都应该和我的母亲或姐妹们一起。他说他会给我找一个丈夫来确保我的安全。我不想依赖一个男人来确保我自己的安全。”他说。
“我不能教你,”阿泰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