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白宏富觉得情况不对。
“老爷,外面来了一群黑袍兵者,看样子好像是冲咱们白家来的!”
“什么?”
白宏富当下一惊,随后大有深意看一眼齐天,难道是此人叫来的?
不然,面对那么多条枪,他怎么可能会如此有恃无恐?
没等白宏富回过神来,铁鹰卫就把白家埋伏的人全部缴械。
白宏富率领白家人,连忙迎了上去,“这位长官,不知您带人深夜来访,所为何事啊?”
白宏富尽量让自己看上去人畜无害,毕竟白家再怎么狂,也不敢与兵者来硬的。
雷狂看都没看白宏富,铿锵有力道:“白家涉嫌多项罪名,铁鹰卫奉命前来抄家!”
抄家?
白家人顿时慌了神!
就算他们白家有罪,那也应该是巡捕房来抓人,也用不着动用兵者吧?
“这位长官,您是不是搞错了?我跟你们守备团的李成唐大人有交情……”
“铁鹰卫动手,谁也保不住你们!”
雷狂打断白宏富的话,冷冷说道。
白宏富额头顿时渗出一层冷汗,随后马上给李成唐打电话,结果对方关机,又打座机,无法接通。
白宏富动用一切人脉关系,结果无一例外,那些人好像商量好的,集体失联!
“怎么回事?”
“怎么会这样?”
“自作孽不可活!”
齐天淡淡道。
“是你?!”白宏富颤抖着嘴唇,惊恐万分的看着齐天。
“你猜对了。”
白宏富咬碎后槽牙,“好,既然你不给我们白家活路,那么就别怪我跟你鱼死网破!”
“来人!”
“把那个贱女人给我拉上来!”
话毕。
两名大汉扛着一个麻袋过来,随后重重的将麻袋扔到地上。
白宏富一直盯着齐天的脸上在观察,他期待的愤怒,担忧这些神情都没有看见,齐天的脸自始至终古井无波,没有一丝波澜。
这怎么可能?
王家小辈不是说麻袋里的人对他很重要吗?
管不了那么多!
“姓齐的,只要你答应放我们白家一马,我们白家立马放了你最心爱的人!”
“如若不然,我们只能鱼死网破!”
白宏富威胁道,原本他是想利用麻袋里的人,把齐天引过来,然后再下杀手弄死他,并拿着他的人头去燕城邀功。
现在看来这个计划可能要搁浅,当务之急是先保住白家,以后再伺机联系燕城那边。
“放过你们白家?”齐天冷笑一声,当下徐徐起身,语气冰冷如山道,“一年前,钟爷爷跪下来求你们的时候,你们可曾放过钟家?”
白宏富冷哼道:“是钟南天那老不死的不识抬举,如果他能主动把南天集团让出来,我也不至于灭了他。”
“还真是一个堂而皇之的理由!”齐天双眼闪过两道寒芒,周围的人不由纷纷打起冷颤。
白宏富咬牙道:“废话少扯!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条路。第一条路,放我们白家一马,并发誓一年内不得再动白家,我可以把你最心爱的女人还给你。第二条路嘛,咱们就同归于尽。”
任谁都能听得出来,白宏富语气充满威胁,逼着齐天选第一条路!
齐天好整以暇道:“我也给你两条路选择,第一条,主动跪地投降,把当年的事儿交代清楚,然后在钟爷爷的忌日那天,为钟爷爷抬棺送行!”
“第二条,负隅顽抗,我今天就把你们白家人全部带走,然后在钟爷爷忌日那天,送你们去西郊刑场,亲自下底下向钟爷爷磕头认错。”
白宏富突然仰天狂笑,“无知小儿,你好像还没有搞清楚状况,现在是你喜欢的人在我手上,主动权在我们白家手里,而不是你!”
“要不要,我先给你点利息?”
白宏富向那名壮汉递了个眼色,后者一刀扎在麻袋里白飞章的小腿上,当即鲜血染红了麻袋。
“怎么样?心痛了吧?我想你现在应该知道怎么选择?”白宏富一副吃定齐天的样子。
齐天一脸不以为意道:“随便你们怎么处置,反正跟头无关!”
“装!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白宏富把壮汉手里的匕首抢过来,噗噗连续捅了白飞章几刀,虽然不是要害,但也差不多染红了整个麻袋。
然而,齐天扔无动于衷,稳坐钓鱼台,悠哉的品尝着茶杯里的茶水。
白家人面面相觑,皆然觉得有点不太对劲。
白宏富这只老狐狸自然也看了出来,连忙命人把麻袋打开,定睛一看,麻袋里面捆绑的人竟然是白飞章!
“飞章?”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宏富撕掉沾在白飞章嘴上的胶布。
“爷爷,您捅我干嘛?”
“孙儿疼!”
白飞章涕水横流的哭道。
白宏富心疼孙子,颤抖着孙子,满脸狰狞的看着齐天,从一开始,齐天就一副有恃无恐,他肯定早就知道麻袋里装的是白飞章,而不是他喜欢的人!
“我跟你拼了!”
失去最大的保命依仗,白宏富知道白家凶多吉少,但他也绝没想过要束手就擒,临死,他也要拉一个垫背的!
白宏富挥舞着手中的匕首,朝齐天捅去!
啪!
一个清脆的耳光声响起!
雷狂一巴掌将白宏富抽出五六米远,在满是白雪的地上,拖出一道很长的痕迹。
“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