嗞。
酒盅子被嘴唇嘬出非常惬意的声响,预示着这顿饭欢乐地开始。
叶见朝酒盅落桌。
旁边,秦著泽人起立。
“使不得,使不得,无论谁有多大功劳,也要先敬父母大人,长者为尊,我们姐妹几个一起敬爸妈。”
站着把酒一口干了,秦著泽坐下后给叶见朝斟了酒,自己倒满,叶见朝这边夹了一块酱牛肉到秦著泽碗里,叶淑娴筷子里的炸带鱼同时也到了,一边一个,给秦著泽夹菜,弄得秦著泽鲜有地不好意思起来,看得叶盈玉和叶盈然抿嘴相视一笑,叶盈玉心直口快性情泼辣,“哟,爸爸,你这可就有点偏向了啊,我姐和小妹我们三个可是您亲生的,你这疼男不疼女,可是有些老封建啦,典型的重男轻女嘛。”
杜和珍笑着轻轻打了叶盈玉肩膀一下,笑着嗔怪,“玉玉,你不好好吃饭,净瞎说。”夹起一片凉拌莲藕塞进二丫头嘴里,“吃饭,也堵不住你这张嘴,呵呵。”
叶见朝端起杯,和秦著泽碰了,举在嘴前打开话匣子,“玉玉,爸告儿你说,一个姑爷半拉儿,但是,在咱叶家,著泽一个顶俩,相当于我有俩儿子,你妈妈和我得了一个乘龙快婿,然然还小,暂不提她,玉玉你将来找对象,以你姐夫这标准找就成,你妈妈我俩保准没有任何意见。”
嗞,一口干了,叶见朝夹起叶淑娴放到他碗里的红烧肉,又端起秦著泽重新给他斟满的酒杯,“来,著泽,喝了这杯酒,你该讲讲你这次追钱的经历了。”
其实,叶见朝早就想问这件事,这是他极为关心的,包括黄鹤说过什么以及人的去向,只是,从秦著泽回来后一直没能见缝插针地抓时间把这个事儿提起来。
有了爸爸这个提议,叶盈然放下筷子,鼓起了掌,“太好了,我就喜欢听侦破类故事。”
“一定很刺激。”叶盈玉也跟着兴奋起来。
秦著泽陪着岳父嗞地干了茅台酒,“其实没啥,就是熬个夜而已。”
“讲讲嘛,讲讲嘛,姐夫。”叶盈然今天一改往日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不关心只知道关心她喜欢的流行歌曲的状态,催着秦著泽,又去催叶淑娴,“大姐,快让姐夫讲讲嘛。”就差跺脚撒娇耍浑了。
十八了,长大了,懂得六十多万巨款对她以及家人的未来有多大影响,她非常想听。
“那我就简单说说。”秦著泽坐直了腰身,像个训练有素的军旅人物。
“要详细过程,一定要讲细一点,秦著泽。”叶盈玉把筷子放下。
“嗨,小玉,叫谁大名呢?谁叫秦著泽啊,你是不是习以为常改不过来了呀。”叶淑娴不干了,直接就怼叶盈玉。
小时候,姐俩为个不值当的事情经常互怼掐架,比如一个发卡或者几块漂亮手办,大了以后,叶淑娴变得大家闺秀文雅起来,总是让着叶盈玉,但是,自秦著泽倒插门来到叶家后,俩人经常为秦著泽开撕,得知姐姐叶淑娴病症严重后,叶盈玉多半让着叶淑娴。
“好好好,姐夫,亲姐夫,求你讲讲你是如何千里迢迢深入虎穴智勇双全地拿下骗贼黄鹤,然后又是如何刑讯逼供让姓黄的吐出叶家巨额钱款,后来,又把黄鹤用什么方式进行了不露蛛丝马迹的处置,请你细讲,我给您斟酒。”叶盈玉学着电视上说书人,抑扬顿挫地来了一通,把一家子笑得前仰后合。
“依我看,我把故事梗概告诉小玉,再由她讲给大家,保准比我讲得生动形象有意思。”秦著泽也学着开个玩笑。
笑声中,秦著泽开始从头讲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