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是来帮你拿剑的,为何老夫刚才没有见到他?——况且,藏剑阁乃空峒派的重地,岂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来的?”历长老眯了眯狐狸眼,lu 了一把花白的胡子,有隐隐发怒的气势。
“历长老,此事怪我,是我考虑不周!但苗罂师弟是无辜的,他只是按我命令去办事而已。若要责罚,请罚我吧!”闻言,魏临风突然拉着苗罂一起低头跪下。
“你!!!你堂堂一个掌门!”历长老被魏临风此举吓了一跳,颤抖着手指着他:
“魏临风——你要气死我啊?!”历长老气得吹鼻子瞪眼的,堂堂一个掌门的下跪让他毫无办法,他总不能真的去责罚掌门,这成何体统?!
魏临风稍微放宽了心,正要拉苗罂起来。这时,历长老却突然想到了什么可怕的线索,睁大了眼不可置信地来来回回地看向他们两人和他们紧握的双手。
“慢着!你们……你们二人究竟是什么关系?魏临风竟会为了你忤逆老夫!这孩子平时听话孝顺得很,如今却这般样子,处处维护着你……”
历长老激动地用手指着苗罂,越想越不对劲。
他眉头紧锁,双手背在身后来回踱步,满脸的惊疑不定:
“……难道天娇那时说的话是真的?老夫原先以为,你只是痛惜师弟刚失去佟长老,无人照顾才把他安排在身边。可普通的兄弟之情又怎么会让你一而再再而三地维护他?如此钜细靡遗地照顾他?你之前跟我们说,因为有了婚约者而不能娶天娇。魏临风,你如实告诉老夫,这都是因为他,是也不是?!”历长老越想越不对劲,他气得一甩袖质问魏临风。
“……”魏临风并没有直接回答。他抬头望向历长老,坚定不移的神情代表了他的答案。
时间仿佛过去了一个恒河沙,实际上却只有一刹那。
“……临风你、造孽啊!造孽啊……”历长老悲痛难言地甩袖离去。
魏临风跪在原地直到历长老走远了才愿站起身来,苗罂默默地陪在他身旁。
第二天,
一大早苗罂就被门外的动静给吵醒了。仔细一听,竟然是空峒派的各大长老都找了上门来,正和魏临风在大厅密切长谈。
苗罂隐隐地听到了些字眼,想必是有关于他们的:
“……你们的关系……有违常伦……”
“……男男相恋……定不可长久……”
“……丑闻……空峒派的名声……”
“……妖孽……逐出门派……”
用脚趾头想都能知道那帮半入土的老头子是怎么说他的。苗罂冷笑一声,无趣地躺回床上打算再睡个回笼觉。
半响,他被魏临风推醒,魏临风神情严肃地嘱咐他:
“罂罂,这几r,i你就待在院子里,先别出门了。我怕长老们找你麻烦。”
“哦?他们是要把我杀了还是剐了呀?”苗罂冷笑。
“没事,有我在呢,他们也不会真的对你怎么样的。”魏临风摸摸他的头安慰道。
“哦。”苗罂撇撇嘴,不置可否。
苗罂心里y-in暗地想,也没几日了,等魔教杀上来,那帮老头子就归西了,就再也没有人能阻拦他们了。这一刻,他决定了去帮魔教开路,先前有过的犹豫不决都消失在了长老们厌恶的话语中。
至于魏临风……他不想让他死,所以他会跟教主交涉,放过魏临风。等把空峒派灭了之后,魏临风也不需要再做那个劳什子掌门,这样他们就可以浪迹天涯,随心所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