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女精灵接过阿尔萨斯地给她的热牛奶,轻轻道了一声谢,她双手握着牛奶杯,缠着绷带的手有些微微颤抖。
“我是莉亚娜·晨雨,是一名德鲁伊学徒。”莉亚娜的眸子里透露出一股哀伤的意味,“在我们的村子遭受袭击之前,我和我的老师正在救治受伤的哨兵。”
“但他们突然就出现了,发泄着狂暴和邪恶的怒火,轻而易举就地就突破了哨兵们的防线,我们根本没来得及反应……”
莉亚娜的声音里透露出一丝丝恐惧,她的年龄在精灵里十分年轻,并未经历过远古时代暗夜精灵的血腥战争。
所以,她面对这种突如其来的灾难,显得十分脆弱和无助。
莉亚娜放下牛奶杯,纤细的手掌死死地攥住自己的衣角,回想当时的场景让一个没有战争经历的精灵女孩儿来讲过于残酷了。
“我的老师用德鲁伊法术保护住我和伤员之后,前去抵挡那些可怕的怪物,但是他……”
说到这里,莉亚娜的眼角流出了泪水,她赶紧用手擦去眼角的眼泪,但声音颤抖着,话语却再也说不出口。
吉安娜轻轻地拍了拍这名德鲁伊学徒的脊背,看向阿尔萨斯,眉目中有些许的同情和怜悯,“阿尔萨斯,她太悲伤了,没法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留下莉亚娜一个人在房间里休息后,阿尔萨斯和吉安娜退了出去,吉安娜叹气道,“按照斥候的话来看,村子里的活人可能都在这儿了。”
“他的老师用沉睡法术保护住她,说明在他离开之前就已经猜想到结局了,”阿尔萨斯靠在墙边,“看起来是兽人袭击了精灵。”
“兽人?可是……按照我们斥候之前的报告来看,兽人们根本不是精灵的对手才对。”吉安娜对此感到不解。
阿尔萨斯只是问了一句,“上次传来有关精灵和兽人争斗的情报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大概一个星期前,在精灵和兽人的冲突变得激烈,双方都派出更多的斥候过后,我和瓦里安让我们的人都撤了回来,只留在远处观望。”
吉安娜的做法无可厚非,他们不想在这个时候被卷入一场麻烦当中,而且牛头人那边的说法和联盟斥候的状况都表示了,只要不作出危害精灵领地的行为,灰谷里的暗夜精灵并不会主动攻击灰谷中的旅人。
“那就肯定是在这一个星期内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看到那些精灵的伤势和村子的下场,有没有想到什么?”阿尔萨斯问道。
“想到什么?明显是兽人的作风,除此之外,没了。”
吉安娜看过不少有关第一次和第二次兽人战争的记录,对于兽人的行事作风还是有一定了解的,但阿尔萨斯让她说说有什么别的,她还真没找到。
阿尔萨斯给出了提示,“战歌氏族在提瑞斯法林地里劫掠时,也就能欺负下当地的民兵,遇到正规的第一军团,只有跑的份,怎么现在就猛地一塌糊涂,甚至敢反攻精灵的领地了呢?”
这话让吉安娜的表情变得困惑起来,她也察觉到了什么地方不太对劲,但是总是抓不到那个点,她喃喃道,“兽人……怒火……”
几个关键词在她的脑海里连成一条线,她的美目一亮,终于想到了阿尔萨斯在意的问题,“你是指,被俘虏前的红色兽人?!”
兽人的绿皮肤并不是与生俱来的,尤其是在第一次战争的初期,大部分兽人的肤色,是血红色的,浑身散发着狂暴和邪恶的气息,几乎感觉不到疼痛,力量比之后被俘虏的兽人还要大上好几分。
一开始,人类以为红色才是兽人的正常肤色,但逐渐出现的绿色兽人让人类法师们注意到了问题所在,他们在针对兽人的实验中得出:兽人的红皮肤不是天生的,而是受到某种魔法的刺激,产生的暴怒状态下的肤色。
而后来越来越多的兽人变成了绿色,并且出现了持续的虚弱和意志消沉的状态,让这种学说更加被大众接受。
而那名精灵的说法,与第二次战争之后的兽人记载都不符合,反而更像是第一次战争初期的“狂暴兽人”。
格罗玛什并不是一个只有勇武而没有头脑的领袖,否则早就被第一军团给抓住了。
这名兽人其实相当的狡诈,也许他不如奥格瑞姆那样足以领导一整个部落,但作为部族的酋长,他的能力绝对是出众的。
鲁莽的突进精灵的腹地,看似是兽人合理的举动,但是跟随老师安东尼达斯,对兽人也有多年研究的吉安娜清楚,兽人比大多数人类想象的要精明的多,他们的智慧和谋略并不在人类之下。
所以,能让战歌氏族的兽人们暴动的原因,很有可能就是造成一战里兽人们狂暴嗜血的原因。
想通了这一点的吉安娜不由得又担心起来,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就说明某种不曾被人知晓的存在,已经降临艾泽拉斯了。
“恐怕事实也和我们想的差不多。”阿尔萨斯的目光有些恍惚,似乎注意力并没有集中在当前的话题上。
正当两人谈论着灰谷里可能发生的事情的时候,莉亚娜的房间里突然传出一声惊呼。
阿尔萨斯想都没想,直接推门而入,手中却是直接凝聚出了一柄由圣光组成的战锤,纯粹的光芒像是电流一样从战锤中时不时弹出。
而吉安娜的眼中闪过一抹淡蓝色的光晕,显然是魔力已经蓄势待发,随时都可以发动铺天盖地的魔法攻击。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