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问后宅全在掌控之中,手下的人行事自然也毫不忌讳,结果就一抓一个准。
师府的老大夫验过那香炉灰还有香囊,点头道:“确实如世子爷所判,是南疆女子秘制的催.情香。”
魏映舒在师飞羽开始发难的时候就浑身尴尬,此刻更是脸红得滴血。
又是无地自容,却又有些失望。
虽则师夫人手腕腌臜,但若真的成了——
但她还没开始畅想,便听到师飞羽开口道:“母亲,如今证据确凿,你欲以阴私手段,淫.辱.魏姑娘,我师家决计无法容忍这等暗.娼不如的行事。”
“这全是您与二弟的过错,今日若走出这个门,便是无事发生,也于魏姑娘名声有碍,日后累她被人轻辱指点。”
“所以母亲和二弟得为此事承担责任,二弟以正妻之礼娶了魏姑娘吧。”
这话一出,师家三人包括魏映舒都猛地抬头,看向师飞羽。
仿佛不认识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这几个字。
“正妻之礼?”师夫人猛的站起来:“她也配?”
魏映舒自己还不乐意呢,师二fēng_liú好色,无才无德,一把年纪莫说如大公子一样权倾朝野,甚至连念个书还狗屁不通。
也只有师夫人自己当块宝。她魏映舒虽则出身不显,但真论选择的话,师二这既无才德又无学识,日后父母不在兄弟分家,便是混吃等死的没落旁支。
她那些爱慕者里,高官子弟哪个不比他好?更不用说与世子爷相提并论了,简直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只是魏映舒心悦师飞羽的事,师母一贯支持。
魏映舒还当她虽然规矩重,但心里好歹高看自己一眼,没想到却是如此鄙薄于她。
魏映舒嘴唇苍白,隐隐有些发抖。
那师二倒是无所谓,见大哥不依不饶,晓得今日之事无法善了,反正他对魏映舒也心仪已久。
便开口道:“娘,您别说了,我愿意娶映舒为妻。”
“有你愿意的份?”师夫人恨不得掐死这傻子:“这魏氏女出身商贾,除了贱籍奴才便是最低等的女人了,也配做了侯府公子的正妻?”
魏映舒眼睛都红了,她低下头,不让人发现她眼里的情绪。此时她深刻意识到,在这里受辱,她莫说发火,便是连展露不满的资格都没有。
师夫人尖利的嗓音还在继续:“你也老大不小了,因何连这个道理都不懂?”
“一个商户女,便是连做你妾都是高攀,那些江南富贾,陪嫁百万方可送自己嫡女给王公贵族做妾呢,你要以正妻之礼娶他,你是想沦为京中笑话吗?”
师二本就是个没主见的娘宝,这会儿被师夫人骂的节节败退。
魏映舒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却听师飞羽道:“商户女又如何?那自凭本事,品貌双绝的清白女子,比之无能无德,全赖一身运道得祖宗蒙荫的人强多了。”
魏映舒抬头,一双眼睛里泪珠悬挂,看着师飞羽的眼神如怨如诉。
心里既甜蜜心上人的维护尊重,觉得果真师公子不但风仪才貌远超常人,更是品性端方,不是那等凡夫俗子可比。
但又心酸难受,既如此,师公子又何故要将她推给二公子?
师飞羽接着道:“二弟虽则出身胜于常人,但才干稀疏,德行有碍,前几年轻薄丫鬟致其跳井丧命,去年参宴勾引俞亲王妾室被打断腿的事还历历在目。”
“念书毫无建树,当官为祸一方,又奢靡败家,毫无理财当家的能耐。如今更是被俞亲王逐出正经的宴席场合,算是不入流之物。”
“此等品性,加上此时是您自身有亏,二弟能迎娶家世清白的魏姑娘,决计不算辱没。”
“你,你——”师夫人气得喘不过气来。
师飞羽却道:“母亲自然也有别的选择,只是我师家厚道,是绝不会蒙骗那不知底细的清白人家的,到时候你给二弟相看的姑娘人家,我必会都派人送去二弟从小到大所作所为,让他们看清之后再行斟酌,若不瞒不骗还愿意嫁入师家,那我也是同意的。”
师夫人眼前阵阵发黑,若真那样,还有哪家像样的敢嫁进来?
便是不心疼女儿只想攀高枝的,师飞羽的做法已经很能说明他的态度了。
一个被权倾朝野的家族砥柱厌恶得不加掩饰的不同母废物,既无法通过他的联姻与师家交好借势,那要他何用?
此时师夫人已经失去了理智,因着证物确凿,师飞羽如今强势,她生怕那些如今师飞羽俯首帖耳的族宗一起施压,硬逼她儿子娶了一介商户女。
脑子里唯一的想法就是阻碍此时,便慌不择言:“那魏映舒也是个水性杨花的贱人。”
“她与多位男子举止亲密,纠缠不清,怕是早已破了清白身子。你不能让这种女人入我师家家门。”
魏映舒目眦欲裂,再也无法默不吭声,即便会得罪侯爵夫人。
她连忙道:“我没有,从未与别的男子有过男女之情,我敢拿命保证自己仍旧冰清玉洁,夫人嫌我辱没二少爷,小女子不敢辩驳,但女子清誉重愈性命,夫人不能这般辱我。”
“更何况我也没有嫁与二公子的念头,便是师家同意,我也是绝技不从的。”
师夫人顿时怒火滔天,他师飞羽把自己儿子贬得一文不值就罢了,如今是形势所迫,不得不低头。
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