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卷款卷人跑路,她在这里没有竞争优势,去那些还未被发现的洲没准儿能混个女王当当呢。
或者其实要使手段逼他就范,其实也不是没有操作空间。
裴凉这边在冒坏水,那边被突然叫醒的三响四季也很懵。
这会儿正式三更半夜,世子爷不在房内与裴掌柜缠绵温存,为何突然离开?
但见了师飞羽的脸色,二人便静若寒蝉不敢问话了。
他们世子爷这会儿眼眶赤红,面沉如墨,一贯整洁严正的人,这会儿衣服松散,还能从脖颈处看到莓果样的嫣红。
倒是显出了他们世子爷fēng_liú奢靡的一面,只是这脸色决计不是一回事的。
三人步履匆匆的回到师府。
因师飞羽之前不喜与师夫人多接触,他的院子便单独开了一个门,可另行出入,也是自己的亲信把守,倒是没有惊动任何人。
一进屋,三响四季见世子爷脸色苍白,便忙着倒水。
小心翼翼的底过去,问道:“世子爷,这,因何半夜离开啊?可是突然有何要事?”
师飞羽接过水一口喝完,心口仍然绞痛得厉害,他没有心疾,竟是活生生的被气出来了。
将茶盏往地上一摔,这震怒之色,将三响四季吓的立马闭了嘴。
“不识好歹的贱,贱——”到底没舍得骂出来,又顾自痛恨道:“她竟敢如此辱我。”
邱三响和应四季一听,对视一眼,他们离开的时候还如胶似漆,这怎么几个时辰过去,便恨如仇人?
二人畏惧这会儿世子爷的震怒,但到底跟了十几年,关心占了上风,不忍世子爷如此震怒伤神。
便鼓起勇气问道:“那裴掌柜做了何等不识抬举的事?”
“世子爷您消消气,不过是一商户民女,世子爷以妻礼待之,那是她祖上积德的天大福分,她居然不思恩德,恃宠而骄,辜负世子爷心意。”
“世子爷您放心,您若实在意难平,我这便——”
说着应四季做出拿绳索,绕颈,用力勒的手势。
但立马就被他们世子爷眼含杀意的瞪了过来:“你想干什么?”
“没,没我就想量量裴掌柜脖颈,好打来皮子做成围脖送她。”
“你有何立场送她围脖?她需要吗?她给了你什么东西暗示你回礼吗?”
“没,没——”应四季只觉得自己找火受,不过确认世子爷对裴掌柜不是突然情谊全失,他倒也松口气。
他还挺喜欢裴掌柜的,待人和善对他们也好,与世子爷也心意相通,世子爷与她在一起很开心,整个人是从小到大从未有过的鲜活,他倒是希望裴掌柜做他们世子夫人。
谁料却听世子道:“最好没有,我告诉你们,以后若她送你们重礼,你们一个不许收。”
“若她询问你们诸如理想抱负之类的话,或是撺掇拿什么换好处,立马离她远远的,再禀告与我,听到了没?”
“遵命,遵命!”二人小鸡啄米一样。
见气氛稍有缓和,二人便更好奇了:“世子爷?您这是,在生气什么?”
再结合这前言后语,应四季忍不住道:“该不是得知裴掌柜花钱散手大方,常对别人仗义疏财,世子爷您——恼她败家了吧?”
说着他眼里满是不认同,这还没成亲呢,饭桌上歪缠说说也就罢了,咋还真把女子的家私当自己的,给别人花一分都心疼了呢?
这与那软饭硬吃的男人有何异?
应四季一说完,脑子就挨了一下,邱三响面无表情道:“闭嘴!”
但眼神里透露的意思却是——‘作甚要挑明了给世子爷难堪?’
师飞羽:“……”
他只觉得自己刚刚平复点的心绞痛又隐隐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