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娱乐圈里面,粉丝真情实感信任那个原本就包装出来的人设,义愤填膺求锤得锤,最后把自己偶像真的锤死的故事,那还少吗?
不怕你盲目信从,就怕你无所谓。
果然此时整个灵堂群情激奋,仿佛裴凉不拿出点什么证据来,就是罪大恶极。
裴凉做出一副茫然的样子:“羞辱?我跟江师兄的误会都解除了,何来羞辱?”
“从今往后,我与江师兄之间再无嫌隙,我也明白了江师兄对我的一片真情,可安安心心待嫁闺中,如何从各位嘴里就成了羞辱?”
江逊见她没有张口再说更要命的话,暗自松了口气。
这样说两句场面话把事情按下去,只是裴凉用事实告诉他,想得太美了。
裴凉这番言之无物又便宜占尽,诬陷了他们江公子,还一副她大慈大悲不计较以后跟江公子好好过日子的内涵,当场把江逊的爱慕者肺都气炸了。
江逊想开口说话,声音甚至都被压着发不出来。可见裴凉那拱火的功夫。
再加上裴凉话里话外那透着无凭无据的样子,让那些人更加振奋,笃定这贱人就是在信口雌黄。
污蔑了江公子现在想全身而退,还让江公子老老实实娶她?
呸!哪有这么好的事。
有那原本就盼着二人解除婚约的女侠便趁机咄咄逼人道:“裴掌门这话毫无诚意,你自己小人之心,疑神疑鬼。”
“江公子都快将心剖下来放在你面前,却只得你轻飘飘一句‘勉强信他’,却转而诬赖江公子与曹小姐行那不耻之举。”
“裴掌门,江公子是有哪里对不住你?你要如此百般折辱?”
接着又对冲江家的长辈道:“江掌门,您江裴二家结两姓之好,确实与我等外人无关,可江公子行走江湖,一向仗义磊落,我等也受他恩惠颇多。”
“实在不忍江公子受此折辱,还请江掌门不要让人仗着处境,还有您江家顾全大局,一味步步紧逼,让江公子受了委屈。”
江掌门张了张嘴,想大义凌然的说几句客套话,如同往常一样把事情圆过去,又好将大度的名声揽过来。
却听裴凉不满的声音响起:“几位女侠这是何意?说我无理取闹也罢,一时眼拙瞎想也罢,如果要污蔑我捏造谎言呐?”
“难不成曹师姐胸前红痣,还有江师兄臀上胎记是我看错不成?”
吵吵嚷嚷这么久,吊足了所有人胃口,终于重锤又落了下来。
灵堂再次陷入安静,方才义愤填膺声讨裴凉替江逊伸冤的人,这会儿就跟不卡着脖子的鸭子一般。
倒是那些放任年轻人闹腾的晚辈,这会儿眉毛上挑,手里的茶杯停顿,剥瓜子的声音更大了。
身上的特征又骗不了人,曹卉身为女子,还能说裴凉与她或许共浴过,那么江逊呢?
事情都闹这份上了,一开始曹卉作势遭到羞辱还能躲过去,但江逊作为男子,此时又被他的拥趸振振有词推到浪尖。
岂能轻描淡写化解按捺?
江逊看向裴凉,见她脸上露出不妥的表情。
“我本不欲再追究,既然江师兄那般说,那不管我看到什么,也就信了。是你们自己咄咄逼人。”
这话也就哄哄那帮被她挑唆拱火起哄的傻子,若真想轻轻放下,又何必特意提起?
裴凉这是在彻底收拾江家,众人对原因猜测纷纭,但江家却明白。
是他们伸了手,所以要将他们整只手都齐根剁掉。
也是,连曹家这等只是冷眼旁观的,都被撕下大笔钱,还被逼着白搭一个女儿。
他们江家主动出手,不被打得半死,根本不符合这罪责分配。
看来他们还是低估了裴凉这年纪轻轻小丫头的狠辣。
江家父子咬牙,但他们也不是吃素的。
江逊站出来,明知事态已经被裴凉牵着走,便断然承认道:“没错,我确实与曹师妹有过肌肤之亲。”
“嚯~”周围吃瓜群众心里直呼刺激。
一直为江逊摇旗呐喊的拥趸此时却是信仰崩塌一般不可置信。
但马上的,江逊就发了大招回击裴凉:“凉师妹,此事我本不欲再响起,也与曹师妹约定,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这言论更是让周围吸气,一夜间仿佛江逊端方公子的形象崩塌。
但裴凉却知道没这么简单,都说了如果江逊放在现代,可能就是个难得的公关人才,只可惜在古达舆论环境单纯,限制了他的想象和成长罢了。
区区两句话听着仿佛他就是贪花凉薄还不负责任的淫贼,可都是为接下来的话做铺垫呢。
果然,下一句他便道:“原本逝者已矣,我也不愿裴兄带着满身狼藉的名声离开。”
“只是仅我一人受此冤屈便罢,事关我江家声誉,却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当日裴兄邀我等一行,游山玩水把酒言欢,好不快活。只是倒了下午,众人疲乏回房之际,裴兄支开下人,进入温泉池子,欲对曹师妹行不轨之事。”
“我从附近经过,听到呼声还以为是奸人贼子闯入,便顾不得失礼闯入,结果竟撞见裴兄欲.淫.辱曹师妹。”
“曹师妹虽与裴兄有婚约,却也不该任由裴兄折辱,我便与裴兄交手,将他打晕,扔出墙外。”
“欲离开之际,却发现池边香炉中早已被裴兄放置了情.香,我与他交手之际动用内力,药效早已运行身体各处,回过神来,竟浑身绵软,不可自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