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秋派的人简直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以他们今日的准备和人力,便是强攻魔教,也能将其撕下一块肉了。
谁料裴家的人,竟然让他们一身本事和谋划,连用都没用出来便被连根拔起。
不是这么玩儿的!
望秋派的人差点没憋屈死,而与之相对的,便是收获颇丰的六扇门名捕。
外面的动静稍歇之后,众人便看见一队六扇门捕快抓了一串被卸掉四肢限制功力的望秋派高手进来。
这些人被捆成一串蚂蚱,看着有些滑稽。
众人甚至没法把这些人与当初江湖闻风丧胆的传说门派焚天门联系在一起。
便有人忍不住唏嘘:“怪到数十年起事不成,如今此所谓焚天门的后身,哪有当日的威势?”
焚天门的人一听,恨毒了似的盯着一众门派的人,尤其是裴凉。
所谓士可杀不可辱,他们焚天门的死士,绝无畏惧死亡一说。
但这女人,将他们彻底变成了笑话,将他们数十年的隐忍和努力也变成了笑话。
裴凉脸上的表情甚至还是那副淡定的若无其事,看了眼这些人,开口道:“望秋派的掌门不在这里。”
为首那个英俊的捕快与她仿佛很熟,笑了笑道:“不在,该是坐镇老巢,凉姐姐便与我等稍待。”
“想必不多时,便能收到师兄们的飞鸽传信。”
裴凉却摇头道:“不,他绝对在这里。”
“夏姑娘的性命是绝对不容有失的,所以汪掌门必定会亲自出马,以确保万无一失。”
众人脸色一变。
裴凉却仿佛丝毫不在乎对方是个绝顶高手,若掩藏起来让人坐卧不安一般。
像唤狗一样大声道:“汪掌门,不出来吗?”
“晚辈今日为了迎接汪掌门大驾,可是苦心筹备,甚至我裴家家底有限,还问朝廷贷了款。”
“汪掌门都不现身喝杯茶,很是让晚辈伤心啊。”
众人见此时焚天门余孽差不多算是完了,听着裴凉的促狭,不由得忍俊不禁。
若他们是望秋派掌门,这会儿早该气死了。
但外行看热闹而已,裴凉的话音刚落,身边的韩未流便长剑离鞘,冲着某个方向一名不显眼的人攻过去。
那人穿了一身朝廷士兵的制服,正押解着望秋派的人。
如若不说,谁也不会看出对方有何端倪。
但韩未流就是确信无比。
见他一动,裴凉的斩月刀也出鞘了。
那人反应果真不是一个普通兵士能做得出的,他顺手拉过一人,挡在韩未流的剑前,稍稍阻了一番韩未流的攻势。
但裴凉却仿佛早料到这个反应一般,从侧面切入,一下子就打断了他意图离开的步伐,直接切割了他逃走的路线。
对方既然已经被揭穿,面上便不再隐藏情绪,一双眼睛看死物一样盯着裴凉。
眼里甚至出现了一抹不计后果拉她下水的狠厉,迅速运功,带着浓浓烈焰之势的掌风便拍向裴凉。
客观的说,望秋派掌门的功力比裴凉深厚多了,绝不在少林寺的大和尚和丐帮老叫花子之下。
这近距离避无可避的一掌,裴凉若是吃下,即便不当场丧命,也会经脉尽断,整个人废掉。
可她脸上并无惊恐之意,而是以一个离奇的角度,滑过了对方掌风的落脚之处。
汪掌门脸色一变,外人看来,或许是裴凉身法特殊,所以险险避过而已,只有他自己最清楚,对方仿佛是借力打力一般。
先找准了他出掌的力点,接着以其为支,内力分出一丝黏在上面,荡秋千一样荡过去的。
这是何等运行方式?甚至以焚天门功法鬼魅,都闻所未闻。
果然,对方避开了要害,那来势汹汹的焚天掌便只有余波落到了她身上。
以对方的功力,哪怕不可能无伤无损,却也不会伤其根本。
甚至裴凉反过来借此机会,绕到他后面,斩月刀劈开满月之势显现。
汪掌门连忙运功抵挡,可韩未流已经挥开了挡在面前的人,而那个俊俏的六扇门捕快,绣春刀也来到了汪掌门面前。
三面夹击,还有近处树上裴业来势汹汹。
事态经过说起来复杂,实际上只发生在顷刻之间而已。
甚至不少功力不济的,在眼睛没有反应过来之前,那望秋派的汪掌门已经双腿跪地,浑身大穴被点,就这么被拿下了。
在场有功力深厚的,自然看得出这汪掌门,若是论实力绝对是与大和尚一等的。
然而却被三个年轻人轻易拿下,便是有裴业守阵,但依旧叹为观止。
裴掌门便不说了,先前一人力压魔教三大护法的战绩还在。
六扇门那年轻捕快也不说了,对方虽则年轻,却是大名鼎鼎的四神捕之一——逐花。
其中韩未流的表现才是最让众人震惊的,他的功力仿佛还要在裴掌门和逐花之上。
这才三年时间,三年前韩未流的本事大家是一清二楚的,否则也不会所有人为他唏嘘。
便是明白,以他的本事决计不可能完成复仇。
可如今短短三年,对方功力已然这般深厚,那无名剑在手,仿佛有力压万军之势。
之前他突然回归,一回来就待在斩月山庄,与前未婚妻勾勾缠缠。
不少人还以为是破落户公子哥放下自尊吃软饭呢。
这年头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