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言听后苦笑一声道:“原来我是被人当做了破阵的棋子。”
“也不尽然。”
计来摇头道:“这其实也是我等的机缘。梁兄你想想看,若不是被云虚子相中,又岂会带你来此?而以你炼气期的修为,又怎么可能跟着这些筑基前辈去到如此宝地?”
“如此倒还是梁某的福气了?”
“哈哈,祸福相依,谁人能料到?就像我自己,不也是被人挟持而来吗?”计来笑道。
梁言瞥了他一眼,心道:“你可半点不像被人挟持!”
一旁的鹤妇人此时开口道:“其实我今日邀请计公子前来,是想做联盟之邀,既然梁小友也是此次参与之人,不如我们三方达成一个同盟如何?”
“愿闻其详!”计来道。
“其实老身知道,二位与带自己前来的筑基修士关系都不是太好,我希望二位进入山宫之后,可以作为我的暗子,帮我监视云虚子与赵无名。而必要时刻,也能在暗中助我一臂之力。”
“作为回报。”鹤妇人接着说道:“我可以立下心魔大誓,此次山宫之行,一定会在力所能及之下保护两位的生命安全。并且不论最终得到什么机缘好处,我都会各自分出一成给两位小友,即便是不能划分的东西,老身也会转换成等值的灵石支付给二位。”
“哦?”梁言心中一动,试探性的开口问道:“那你能不能帮我解毒?”
“哈哈,老身可不会那些使毒的手段,不过我却可以帮你对付云虚子!只要此人一死,你自然便能拿到他身上的解药。”
梁言沉吟片刻,最终缓缓点头道:“既然鹤前辈如此有诚意,小子自当答应。”
鹤妇人脸色一喜,又转头看向计来。只见计来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道:“我与梁兄是同一战线的,他同意,我同意!”
“哈哈!”鹤妇人畅快一笑,露出满意神色道:“两位公子都是绝顶聪明之人,果然没有让老身失望。”
她说着又看向梁言道:“云虚子这贼老道虽然奸滑,但实力却深不可测,在此次探索山宫的七人之中,绝对可以排进前三,并不是易于之辈。”
“云虚子所修的是道门的先天一气功。这功法是道家修士感应天地而创,练就的乃是人族自身的一口先天真气。任你千般法术,万般变化,他自一口先天气,是以不变应万变的道家仙法。”
梁言知道她必有后话,也不插嘴,只等她把话说完。
果然鹤妇人又道:“只是这先天一气功,在未练到大成之前,都有一个致命缺陷,就是容易被一些外物所污秽。”
“竟有此事?”梁言将信将疑道。
“梁小友放心,在此事之上,老身还不至于欺骗你。只是他这罩门也不是人人可破的,需知他平时与同阶之人斗法,仅凭一口先天气,就无往不利,几乎没有丝毫破绽,又岂会给你污秽他真气的机会?”
“那要如何破解?”
“需得等他情绪激动,或者身受重伤之时,才有一丝机会。”鹤妇人说完从储物戒中取出一个红色圆珠交到梁言手中。
“此乃化血珠,专污他人灵器,用来对付云虚子再好不过。此物原本是我留的一个后手,万一在山宫之内与云虚子翻脸,也好有办法克制他一二。既然梁小友现在比我更需要它,我便赠给你了,也当做我们结盟的一点诚意。”
梁言伸手接过,只是稍一查看,便放入储物袋中,然后拱手道:“多谢前辈赐珠,晚辈也当谨记同盟之誓。”
他虽然知道眼前老妪是想借刀杀人,但自己也别无他法,这一番交易下来,自己总归是多了一个保命的筹码。
鹤妇人听后颇为满意地点点头,接着又不放心似地叮嘱道:
“这化血珠只有一次使用机会,梁小友一定要慎之又慎,伺机而动,万不可在此人全盛之时以卵击石。”
“前辈放心,我不是鲁莽之人。”梁言答道。
计来此时笑嘻嘻地插口道:“哈哈,今日我等结盟,实在是天大的喜讯,雪薇小姐不如和我们一同去城中小酌几杯,互相增进一下了解如何?”
谁知鹤妇人却大袖一挥,淡淡道:
“哼,你们不要小看云虚子和赵无名,你们在城中消失这么久,未必就不会被他们的眼线盯上。今日既然大事谈成,我看二位还是快快请回吧。”
眼见鹤妇人已经下了逐客令,计来就是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再滞留在此处了。
二人向鹤妇人告辞一声,就一起并肩出了后院,在几个婢女的引路下,朝着庄园外面走去了。
等到两人背影彻底消失在外面的时候,慕容雪薇才娇嗔一声,十分不满的开口说道:
“鹤婆婆!两个练气修士,杀便杀了,把他们练成我的尸傀,一样可以给您做内应,又何必放他们离去?”
鹤妇人冷哼一声道:“哼,你个小丫头片子懂什么!你以为你那点手段,以云虚子和赵无名的神通会看不出来吗?若是他们发现自己带来的人已经被练成尸傀,恐怕第一个要找的就是我。你这次鲁莽行事,差点坏了我的大事!”
“那也不必如此客客气气的吧?以您的神通手段,也可以在他们体内设下禁止,便如同云虚子控制梁言一样,照样叫他们服服帖帖的,岂非更好?”慕容雪薇仍是撅着一张嘴,一脸不服气地说道。
“唉,你有所不知。这个书生计来,恐怕来头极大。”鹤妇人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