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梁言太过狠辣,只是他之前实在是憋了一肚子的火。这岳尘又没有半分眼力劲,偏偏在这个时候来触他的霉头,只能说是自找苦吃了。
这时场外忽然传来一人的声音道:“你们闻香宗的人出手也太过霸道了吧,这么做是想要赶尽杀绝吗?”
梁言转头看去,只见说话之人也是一个白袍男子,只不过年岁颇长,两鬓间已有少许白发。
他印象中好像依稀记得,此人也是还山宗的弟子之一,只不过修为已经到了练气九层,自然不会下场争夺这淬灵丹。
梁言正准备答话,却有一人抢先道:
“呵呵,比斗会上,各宗各派量力而行。拳脚无眼,又岂能保证不让别人受伤?”
说话的正是南宫小梅,她言下之意却是暗指那岳尘不自量力。
“你!”
白袍男子气得眼珠一瞪,然而此刻众目睽睽之下,又不便发作,只能将这口恶气咽回肚里。
梁言听得心情舒畅不少,暗中寻思道:
“没想到这南宫小梅平时一副大方得体的样子,损起人来,水平却是一点不差。”
他轻轻一笑,便不再理会众人的议论,直接从比斗场中跃出,又重新回到人群闭目养神起来。
“第七场比试,胜利者,闻香宗郝臭!”
“下一场比试,由十五号,水敬阁的明月姑娘,对上..........”
台下的比赛继续如常进行,毕竟这第一轮的比试可是有十六场之多,梁言的爆冷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插曲而已。
在一连串你来我往的激烈交战后,比斗会最终确定了十六名晋级者,这十六名晋级者有的是轻松取胜,有的却是经过了激烈交锋,体内灵力已经基本见底了。
不过大会主办方根本没有给大家休息的意思,而是直接宣布了第二轮比赛的开始。
第二轮比赛共有八场,梁言是第四场上台的。
他的对手是一个头戴斗笠的中年男子,此人倒是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冲着梁言一拱手道:
“郝道友,请出剑!”
梁言认真地还以一礼,嘴上却道:“不必!”
“必”字刚出口,梁言已经闪电般的欺身上前,右手之上金光大盛,照着斗笠男子的面门一拳捣去。
那斗笠男子早就见过梁言的威力,如何还敢让他一拳给打实了。当即双手掐诀,在他面前的土地一阵翻腾,居然凭空升起一面土墙。
“砰!”
梁言一拳将土墙打了个对穿,可土墙之后,却并没有看见斗笠男子的身影。
就在此时,他脚下的土地忽然如旋涡般急速旋转起来,竟然拖着他的两只脚一路向下,好似要把他拖入一个无尽泥潭一般。
“有意思。”
梁言并没有急着挣脱,而是双眼微闭,体内金光流转,直接使出了混混功中的“打盹相”。
此相曾被血狂点破,本名实为“菩提明镜”。一旦使出,我心如镜,十方空间,皆是佛陀道场,无所不知,又无所不察。
不过梁言目前的样子,在外人看来,倒像是无计可施的模样。
“李斗元不愧是土系法术的高手,最擅长的便是‘缠’与‘耗’两字。一身土遁之术更是神秘莫测,我看这郝臭遇上他,一身蛮力估计发挥不出多少,只能自认倒霉了。”
场外众人眼见梁言闭目不动,只当他已经准备认输,一时又议论起来。
“可不是嘛,体修之辈,初期可能有些优势。可境界越高,神通法术越是奥妙,体修的劣势就越发明显了。”
然而就在场外之人议论纷纷的时候,梁言却蓦的睁开双眼,体内金光一闪再闪,竟然生生将右足从那泥土旋涡中给拔了出来。
他眼神余光朝着右方某地一瞥,嘴上笑道:“李道友,这叫请君入瓮!”
梁言话音刚落,右足就猛地向旁边的一块空地上踏去。
随着土石崩裂,一个凄惨的声音从地下传来。
接着一个人影倒飞而出,在半空中一阵翻腾之后,最终跌坐于地。
此人头戴斗笠,面色萎靡,胸口上还留下一个脚印,正是之前消失不见的李斗元。
只见他苦笑着向梁言一拱手道:“多谢郝道友脚下留情!”
到了此时,众人哪里还不知道,这李斗元的行踪早就被梁言看破,之所以一直隐忍不发,其实是在等他主动进攻,正应了梁言的那一句“请君入瓮”!
“呵呵,拳脚无眼,还请李道友多多担待!”梁言也冲着李斗元一拱手道。
他本是人犯我一尺,我犯人一丈的性格。可这李斗元对他并无恶意,他也就在出手之时收了几分力道,只是让其受了点皮外伤而已。
李斗元自然也看出梁言手下留情,此时自知实力相差太远,只能苦笑着认输下场。
“第四场比试,闻香宗的郝臭胜出!”
到了此时,场外之人都已经对他收起轻视之心,若说一次还有可能是运气,可连续两次以雷霆手段解决对手,这人的实力自然毋庸置疑了。
梁言回到台下,正准备与即将上台的南宫小梅交流几句,却忽然心生警觉,转头朝着身后看去。
只见那里一人,身穿蓝色劲装,双手环抱一柄长刀,正一脸倨傲地向他瞥来,赫然正是血刀门的李欢。
眼见梁言转头,二人视线对撞,李欢当即森寒一笑,冲着梁言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有意思,要杀我么?”梁言心中冷笑道。
虽然这比斗会上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