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恪能力强,还真不是说说。
一个下午的功夫,他带人不但把苏梅那边东西厢的东西全部搬了过来,就是厨房和杂物房的锅碗瓢盆粮食柴禾,洗澡间的浴桶等也没有放过,为着做饭烧水洗澡方便,东西拉回来后,他又上山砍了竹子,跟岛海来送猪鱼的负责人买了几块毛毡,让王红志跟车过去拿回,在屋子的东边搭了个简易厨房,靠近厕所的地方弄了个洗澡间。
苏梅随他上去,已有战士在东边和泥打地基,动工建厢房了。
苏梅扯了扯他的衣袖,指着一众战士问道:“没事吗?”
把勤务兵叫过来帮忙搬一下东西还能说得过去,一下子叫了这么多战士过来给他们建房子,苏梅迟疑道:“当心领导批评你公私不分。”
“放心吧,”赵恪笑道,“我这挑的都是家庭困难、近两月没有休息的战士,咱们付钱请人盖房,他们调休过来给老家的孩子挣个奶粉钱,就是吴司令来了,也说不出什么。”
“啊!”苏梅一愣,“还可以这样?”
赵恪点点头:“从医院带回的营养品,留够你和孩子三个月吃用的,剩下的回头你给战士们分分。”
“行!”苏梅点点头,“东西收在哪呢?等会儿我看看。”
赵恪一指东边的屋子:“粮食什么的都先放哪屋了。”厨房搭的小,一个土灶,一个煤炉,再放一个案板,就只剩一个转身的空了,遂赵恪就把从家属拉回来的各式吃食,还有被褥布料什么的都放到东耳房了。
苏梅一愣,五间屋子,去除堂屋,四间可住人,苏梅原想着她带小黑蛋、小瑜住一间,给赵恪留一间,两个孩子一人占一间耳房,彼此有个私密空间,“小瑾和念营还住一起吗?”
“嗯,”赵恪指了指西耳房,“他们俩自个选的房间,东西都搬过去了。”
苏梅快走几步,抬脚迈上台阶,站在门口敲了敲门。
赵瑾正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守着小瑜看书,“苏姨!”
“嗯。”苏梅进屋打量了下,还挺会布置的,竹制屏风横放在屋子中间,将房间一分为外,隔成了内外两间,里面做了两人的卧室,外间窗下放了两张书桌,配了两把椅子。
苏梅绕过屏风,走进里间,2米长1.2米宽的两张竹床均已铺好了单子被褥,二人的皮箱撂放在床头,当了放东西的桌凳。
“不错,收拾的满好的。”苏梅揉了把赵瑾的头,走到门边拉亮了灯泡,面里看书有点暗。
“苏姨,我和念营还想要个书柜。”
“好。”苏梅应道,“我下午在家具车间,给你们俩一人做了一个箱子,等明天漆干了抬回来,咱把床往前面拉拉,靠墙放在你们床头。”
“你和我爸有吗?”
“有,做了四个。”苏梅弯腰看了看小瑜儿,小家伙睡得正香,“怎么没看到念营和小黑蛋?”
“去农垦食堂看大胖叔杀猪去了。”
“你要不要去?我送你过去。”
赵瑾压下心里的好奇,摇了摇头:“不了,我今天的课文还没背完呢。”
苏梅瞅了眼外面的天色,不早了,便是过去,也待不了一会儿就要回来吃饭了,遂没再坚持,“那你背着,我去外面给大伙儿烧壶茶,要什么叫一声。”
“嗯。”
院内,赵恪一手水壶,一手捧了摞碗,已经在招呼大家了。
苏梅看了几眼便没再过去,而是挨个屋子打量了起来。
堂屋空落落地放了两桌八椅,没有大餐桌,赵恪就搬了两张课桌,拼在一起当餐桌用。
她原来跟小黑蛋、小瑜儿睡的床,还有三人的东西被归置在了东厢。
西厢靠窗放了套桌椅,紧挨后墙放了一张床,看上面的军绿色床单被子,不难看出,这就是赵恪的卧室了。
想到晚上就要跟人隔一个客厅,门对门地住了,而门上光秃秃地连个门帘都没有,苏梅忙去耳房打开包袱,翻出一匹蓝白格子棉布,提了块腊肉出来。
“赵恪,”苏梅目光在几个窗户上溜了一圈,记下尺寸,“我去王大娘家,请她帮忙做两个门帘。”她自己做的话,赶不及今晚用。
赵恪重新拿起一个烫好的碗,倒了半碗水递给她道:“喝口水再去。”
苏梅抿了下唇,确实渴了,接过碗一口饮尽,还给他道:“我去了。”
“嗯,”看她风风火火的模样,赵恪止不住叮嘱道,“走路慢点。”
苏梅朝后挥了挥手,抱着东西飞快下了山,转道去了王家。
苏梅过来,王老太和张宁正在院内缝被子,大红的龙凤缎面,雪白的细棉布里子,一看就是全新的。
“怎么现在缝被子?”苏梅把布随手放在一旁的椅子上,拎着腊肉去了厨房,支着竹杆给挂在了梁上垂下的铁勾上。
王老太收了最后一针,对厨房出来的苏梅招了招手:“来看看,喜不喜欢?”
张宁笑着起身回屋又抱了条蓝缎子的牡丹被子出来:“不喜欢也就这了。”
苏梅讶异地指了指自己:“给我的?”
“嗯。早几天就准备了,”小黑蛋和念营回来,王老太就知道她跟赵恪的事不远了,国内可不像国外那么开放,苏梅一个新寡,自己的孩子不照顾,去给一个刚离婚的男人看孩子,赵恪要是不求娶,日后吐沫腥子都能埋了她,“知道你从花城带回了几床被褥,左右几个孩子爱上书屋、小的分床睡,不愁用不着。”
“我可舍不得给他们糟蹋,”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