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我给你看看。”陆不言想拨开苏水湄的手。
苏水湄紧张道:“老大,你轻点。”
“嗯,松开。”
在男人的注视下,苏水湄小心翼翼地松开了自己的双手。
从陆不言的视线可以看到,小娘子的脑袋上鼓起了一个小小的包,从顺柔青丝之中鼓出,明显可见鼓起的弧度。陆不言用指尖将那青丝拨开,就见这小包上居然还破了一层皮,隐约可见一点细腻的血印子。
陆不言用指尖戳了戳。
“哎呀,好疼。”苏水湄立刻捂住自己的脑袋,一脸控诉地盯住他。
“咳,”陆不言轻咳一声,收回手,调侃道:“小王八要下蛋了,撞得不轻啊。”
苏水湄知道自己脑袋疼得厉害,可她不敢碰,小娘子有点害怕,没管男人的调侃,只惴惴道:“真的吗?”
陆不言一脸深沉地点头,“看样子需要把这块的头发给剃光……”男人白皙修长的手指绕着苏水湄疼痛的地方转了一圈,“然后再上药。”
“剃头发!”苏水湄吓得立刻站起来,小脸煞白。
“都是男人,这有什么关系?”陆不言好整以暇的戏弄。
苏水湄的脸白了红,红了又白。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怎么能说剃就剃呢。”小娘子声音嗫嚅,显然没什么底气。
说完,苏水湄看到不远处的镜子,赶紧走过去看,却因为那伤口在头顶处,所以根本看不到。
她试着用手摸了摸,果然是极大的!
其实也没那么大,只是因为小娘子心里害怕,再加上看不到,只凭感觉,所以就觉得大了许多,像个角儿似得杵在那里,真真像是乌龟王八生了个蛋。
“怎么办啊。”苏水湄怕陆不言真的要给她剃头发,她一边捂着脑袋,一边怯生生地望着他。
陆不言靠在床边木施上,看到小娘子这副可怜兮兮的小模样,终于是没忍住,笑出了声,“哈哈哈……”
男人笑得弯了腰,苏水湄终于明白,她被男人骗了!虽然可能她真的撞得很厉害,但并没有严重到要剃头发的程度!
“你……你骗我!”小娘子又委屈又生气,气得跺了脚。
陆不言伸手扶额,笑够了,再抬头时眸色咻然一冷,脸也阴沉了下来,他问,“你怎么在我房里?”
苏水湄被陆不言的变脸吓住了,连生气和委屈都忘了。她看着男人这双黑沉眼眸,用力咽了咽口水,“你,你白天不是让我晚上来找你?”
“哦……”陆不言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他向前走几步,将手里的绣春刀置到桌子上,然后拖长了音调道:“原来是那件事啊。”
苏水湄面颊微红,她掩饰性地伸手拨了拨头发,不小心碰到伤口,又是一阵眼泪汪汪。
她哼唧一声道:“我拿了就走。”
男人摩挲着桌面上的绣春刀,微微仰头时面容俊美又薄凉,“其实我很好奇。”陆不言转身面对苏水湄,“那东西不像衣服,也不像裤子,到底是什么呢?”
“其实,那个,那个是……”这个问题终于还是来了。
苏水湄下意识拿下了捂在脑袋上的手,两只素白小手绞在一起,结结巴巴,半天说不出话来。
“嗯?”男人似乎不准备放过她,甚至还往她的方向进了一步。
苏水湄下意识立刻往后退,也不知退了多少步,猛地就挨到了衣柜。
小娘子缩在那里,嗫嚅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陆不言见她这副模样,突然撩袍而坐,然后慢条斯理的从宽袖暗袋内取出一物。
那物洁白如新,厚厚一叠,被男人置在掌心之中,用指腹轻轻揉捏。
怪不得她找不到,原来竟被他藏在了身上!
“大人,我……”苏水湄急切向前,走到一半却止住了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