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初谣只觉得眼前罩下一片阴影,讶异抬眸看人,漆黑的眼眸又清又亮。
两人之间就隔了一张课桌的距离,不同于之前的绿茵足球场,狭窄的楼道连空气都显得几分逼仄。
徐向笛不自然地别开眼,清了下嗓才道:“我来帮你吧。”
纪初谣道:“没关系,我搬的动。”
徐向笛没松手,带了点不容置喙的意味,又重复了一遍:“我来吧。”
纪初谣沉默少许,妥协下来,但还是帮人减轻负担地拿了椅子。
两人往下走了四分之一楼层,来到三楼,徐向笛朋友还倚在离楼梯间不远的栏杆处,看他下来,揶揄地冲他眨了下眼。
徐向笛耳廓爬上一梢不明显的红,故作镇定地继续往二楼走。
他把步频控制的刚刚好,保持与纪初谣同排的速度。
其实他不必这么做,两人一个抱着课桌,一个拿着椅子,大伙儿也能看出他们是一道的。
一路安静无言地来到七班教室门口,徐向笛透过窗户看了眼喧闹的教室,低声问道:“需要我帮你搬进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