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站住!”夭夭被愤怒冲毁了理智。
一路追着隐月而去,她挡在他面前质问道:“他是你徒儿,你不帮他就算了,为什么还要逼他替别人顶罪?”
隐月瞬移过夭夭,不准备理会她。
夭夭见状化形继续去追,她不要命的一次次去拦隐月,边拦边说:“你不是要证人吗?我就是!”
“再不行你就把白梨抓来无极殿,这些日子以来她利用蛊魔获得了很多东西,你让她来解释解释,她的修为为何提升的这般快,或者让她说清楚她短时间内是怎么变得越来越漂亮的,还有清碧瓶!”
“之前清碧瓶一直在她那里,上面一定还留有白梨的气息,只要把清碧瓶找出来,也能证明容慎的清白!”
隐月突兀停下脚步,“你以为现在缺的是证据?”
目光冷冷注视在夭夭身上,他开口:“本座多的是法子能证明蛊魔并非容慎放出,但你来告诉本座,洗脱他的嫌疑后,你又如何解释他身上的魔气?”
寻常人沾染魔气,定会被魔气侵扰迷惑,不可能如容慎那般清醒理智,甚至毫无感应。
“你知道什么人沾染了魔气才会没有感觉吗?”
隐月拉近夭夭,靠近她一字一句压得清晰:“是魔。”
“只有魔,才不会受魔气蛊惑,只有魔,才不会排斥同族的气息。”
一旦隐月洗脱了容慎的嫌疑,失去蛊魔这层‘保护’,容慎就会陷入更大的危险中。到时候所有人都会怀疑容慎的身份,就连隐月也保不住他。
夭夭愣住了。
没想到这件事会这么复杂,她现在又想证明容慎的清白又理不清他与魔气的关系,试探问了句:“道尊的意思是……容慎是魔?”
“本座可没这么说。”
隐月斥声警告夭夭:“你最好管住你的嘴。”
“若敢胡言乱语,本座就把你拿出去顶罪。”
“好啊!”夭夭想也不想就回道:“只要道尊不逼云憬,夭夭愿意代为顶罪。”
这次换隐月怔住了。
眸中的寒意褪去三分,他挥开挡路的夭夭没再接话,当夭夭再次挡在他面前时,他索性直接原地消散,朝着大殿而去。
“道尊,夭夭是认真的,夭夭真的愿意代为顶罪!”
她知道隐月听得见,不甘心的大声喊着:“只是过错都让我顶了,那真正犯错的人要怎么办?她凭什么可以继续活在阳光里不受惩罚?”
“道尊!”
等了许久,就在夭夭以为自己等不到隐月回应的时候,那人冷淡回道:“此事因她而起,本座自然不会放过她。”
就算夭夭不说,隐月也不会饶过白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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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夭重新回到房间时,容慎已经从地上起来。
他静静靠坐在榻上,目光落向窗外的花树,眼睛一眨不眨的模样犹如夭夭在记忆中看到的他,树叶掉落,湖面的映像破碎不堪。
“云憬,咱们吃药啦。”夭夭故作无事的模样,提着食盒坐到他的旁边。
明明月玄子说了这药很苦,而容慎喝时反应淡淡未提一句,夭夭有些疑惑,在接过容慎的药碗后,她用手指蘸了下碗底的药渣,试探着塞入口中。
“噗——”夭夭苦的整张脸皱成了小包子。
她终于知道,月玄子为何多给了她一碟甜果,赶紧抓起一个啃了起来。
她哼哧哼哧啃得极快,两颊塞得鼓鼓的像只小仓鼠。见她吃完一个没有要停的意思,容慎贴心递给她,“慢点吃,别噎到。”
夭夭一连吃了两个才驱散苦涩,她疑惑看向容慎,“你不觉得苦吗?”
不等他回话,夭夭就拿起甜果往他嘴里塞,“你快尝尝,这果子可甜了。”
容慎想避没有避开,只能顺着夭夭的意思轻咬一口,十分捧场道:“嗯,的确很甜。”
到底是真甜还是假甜,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两人都装作无事的样子,谁也没有再提及蛊魔。就这样一直到了晚上,夭夭窝在容慎怀中闭着眼睛装睡,小白花摸了摸她的头发,很轻很轻许着承诺:“你放心,这次我绝不会退步。”
唰的一下,夭夭觉得自己的眼睛酸了。
一整日的伪装在这刻撕裂,她抽了抽鼻子抱紧容慎,带着鼻音道:“可我后悔了。”
“我不想让你这么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