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昨夜黄忠匆匆过来讲述了病房和所谓的血吸虫病后,张机第一想法就是刘禅在胡说八道,但是作为一个医者的严谨,张机还是花了一夜的时间去查阅典籍,看看能不能从古籍中找点一点刘禅所说的吸血虫病和治疗方子的蛛丝马迹。
结果是并没有找到。
已经五十余岁的张机,到底是熬不住一夜没有睡的后果,长叹了一口气站起来身,脚步踉跄,摇摇欲坠,门口一个身影飞速过来扶住了张机。
“大父,你一夜没有睡?”看到满地的竹简,张机的孙女张开扶住张机惊讶道。
“大肚子病多发南方,病状为身体瘦弱,却腹大如孕妇,开儿,昨日居然有个两岁的孩童,说这是血吸虫病,病因是因为喝了江河湖泊中含有一种肉眼不可见的虫子,我本不信,但一想这种病症确实多发南方,尤其是江河边,北方却极少,又听得那孩子说的治疗药方,思考药理,有杀虫去腹胀药理所在,于是为了证疑,就翻阅了一夜典籍,但一无所获。”张机沉吟道。
“不可能!两岁孩童怎么会懂这些?”张开皱眉道。
张机看着脚下的竹简:“大概是有人告诉他的吧。”
张开却是道:“不可能,天下间没有人能比大父你对大肚子病着数个侍从,其中两个侍从一人手中端着一个大盆子,一人挖一勺南瓜子粉送入黄叙嘴里,另外一人就马上勺一瓢半边莲堂,帮助黄叙下咽南瓜子粉。
“给我吃一口香瓜。”黄叙可怜巴巴的看着刘禅。
刘禅认真的摇头道:“你想不想你的病好?这段时间你不能吃任何东西?”
“我都要吃撑了,有种想吐的感觉。”黄叙苦着脸说道。
刘禅一听,对两个侍从道:“加快速度喂,让他吐出来。”
黄叙趴在木桶边缘狂吐的时候,张机、张开两爷孙女刚好走进来,张开看了一眼趴在地上扒拉呕吐物的刘禅,柳眉一皱,这人好恶心啊。
“有没有看到虫子?”黄叙焉了吧唧的问道。
刘禅用树枝挑起一条大概一厘米左右的暗褐色长条虫:“肉眼可见的基本都是成虫了,而且还是上了年月的成虫,肉眼不可见的在你体内才是最麻烦的,幼虫潜伏在体内,不像成虫这样能吐出来。”
黄叙本就没有血色苍白的脸看到那条在木棍尖上的虫子更加的苍白了,哇哇的不停的吐着,刘禅赶忙让开。
“后生,给我看看。”一道声音响起,紧接着刘禅手中的木棍就被夺走了。
张机盯着木棍上蠕动的血吸虫,眼神中光彩绽放:“真的是虫子!”
“我们也曾开出方子催吐,为什么没有吐出来这种虫子?”张开不由疑惑道。
刘禅闻言解释道:“那是因为不是吃的南瓜子粉和半边莲,起不到杀虫的作用,所以吐不出来血吸虫,那只是普通的呕吐。你看着这虫子还在蠕动,其实快死了,所以被吐了出来了。你们看他吐的地面,那些暗褐色的虫子,都是死虫了。”
张机和张开顺着目光看去,黄土地面已经铺满了一层暗褐色的虫子,这一幕极为恐怖。
张开捂着嘴退后两步,不愿再看。
刘禅笑嘻嘻的对张机道:“没骗你吧?这种虫子就叫做血吸虫。”
张机看着刘禅:“后生,你是从哪里得知这些东西的?”
“老神仙教我的。”刘禅继续保持着一脸笑意。
张机对于鬼神之事自然是没有那么认同:“你知道这种病在民间叫做什么吗?叫做蛊病,他们认为这是中了鬼神下的蛊,所以才如此。”
“另一方面来说,并没有说不通的。蛊为虫,你看看黄叙肚子里就都是虫。”刘禅说道。
“所以你觉得我对鬼神之说会相信?”张机问道。
“所以我凭什么告诉你这血吸虫病和治疗药方是我从哪里得来的?”
张机为之一气,将手中的木棍丢在地上,张机沉吟片刻:“你是要请我去公安给你母亲治病吗?请人可不是这个态度。”
刘禅从怀里掏出用左伯纸制作成的小册子,一沓厚厚的纸张被针线缝成,拿出来抖了抖,哗哗作响。
单说这一沓纸,价值就连城。左伯纸可书写,价格也昂贵,等闲人家用不起。
“之前在山中踏青,碰到过一个隐居的老头,一眼见我觉得我是个医学天才,但是他有懒散不愿意收我为徒,于是就和我闲聊了许多医术方面的东西,其中的一些闲聊我都记下来了,回到家中制作成了这个小册子。血吸虫病和治疗药方都是这个上面的,并且我今天交给黄将军预防大规模疾疫的法子也是那个老头闲聊告诉我的。”
“信不信随你。”刘禅扬着手中的册子对张机说道。
张机的目光跟着刘禅抖动的小册子而动。
少女张开没有向她爷爷这样用着贪婪的目光看着刘禅手中的册子,而是对刘禅预防疾疫的事情很好奇,毕竟当前眼下临湘洪水过境,洪水退却后,往往会爆发一些疾疫。
“什么预防疾疫?”张开对刘禅问道。
“自己去找黄将军问呗,都已经交给他去办了。”刘禅现在就想吊住张机,对于这个长得还算不错的少女没有任何的兴趣。
“小子,你想用这个册子让我去公安给你母亲治病?”张机突然笑了。
“当然不止!我听说先生在写一本医书,打算将自己的一生医学传承下去。如果先生能将这本册子里的东西学会、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