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低着头的关系,对方比我又高一些,刚好撞到鼻子,相互作用力太大,我捂住鼻子,连忙侧开身子。“不好意思。”
对方有力的手握住我的肩膀。
我一惊,眼泪汪汪的抬起头,眼前这个穿着黑白商务装的男人正是熟悉的帅气面孔:“……陆先生?”
第十六章
宾主尽欢
他看着我,皱了皱眉头:“怎么喝成这样?”
鼻子上的痛感还没完全过去,过了会我才说:“今天有个应酬……”
突然身后有一个女声响起:“陆总,那边弄好了。——咦?”
我回头,看到一男一女,刚才那个声音的主人穿着一件紫罗兰耸肩小洋裙,包裹住玲珑的身段,两滴珍珠耳坠在灯光下散发着柔润的光芒,长相甜美。她旁边的男人黑衬衫黑西裤,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斯文俊秀。
相比那两位的得体j-i,ng致外表,我知道现在的自己肯定很糟糕。我和那两位微微点头,然后说:“陆先生,您先忙,再见。”
陆先生却并没有松开放在我肩上的手,只是从肩膀移到手臂上,我听到他说:“立扬,你送谭月回去。”
那个男人说:“好的,那您开车小心点。”
那两人离开后,陆先生看我还愣在那里,淡淡问:“走不动?”
我连忙摇头:“不是,陆先生……”感觉放在手臂上的手跟烙铁似的,瞬间穿透单薄的布料一直烫到手臂的骨r_ou_里。从小到大都不太喜欢和亲人以外的人有太亲密的身体接触,却发现自己对这只有力优雅的手却无法自然的说出拒绝。
难道自己真的看上去已是一副完全不胜酒力的样子?
“那走吧。”
直到坐上宽敞的车,才从刚才那种莫名的情绪中恢复过来,酒j-i,ng的发酵已经让我有点反应迟钝,心里很明白,行动却跟不上。
靠在真皮椅背上,有晕眩的感觉一丝丝涌上来,喉咙干涩滞痛,我苦恼地闭上了眼睛。
听着车子平稳地启动,我轻轻说:“陆先生,不好意思。”本来陆先生应该送那位漂亮的女士回家的吧,又给他添麻烦了。一向不喜欢给别人添麻烦,却三番两次麻烦他。
陆先生却一直维持着缄默,我不禁睁开眼,向左边看去,他正专注地看着前面,侧面的轮廓透着坚毅。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这样的男人什么都能扛下来,甚至有种“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的举重若轻。
“睡会,到了叫你。”他把空调的旋钮打开,立刻有温暖的空气从空调叶里跑出来,中和了车里微冷的气流。
大概今天过得实在太紧张,在车子熟练平顺的行走中,身体已经接收到了松懈的信号,禁不住困倦的折磨,眼皮越来越沉,我渐渐失去了意识。
只是睡梦中脖颈支持不住头部的重量,东倒一下,西歪一下,虽然极不舒服,但是竟然还在做梦,梦到和父母一起吃饭,然后吃着吃着在饭桌上又睡着,我妈无奈地看着我,说:怎么又咬着下嘴唇睡觉……轻轻摁了一下我的嘴唇……
“妈……别动……”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四边一片寂静,眨了眨眼,刷地坐起来,忽觉异样——
仪表盘上的荧光照在他的半边脸上,他的眼神耐人寻味——因、为、我正握着他的手,陆先生的手?!
手反的一松,发现手心正在冒汗。“对不起,刚才做梦……谢谢您,再见!”我打开车门,跳下车。车门有效地阻隔了对方的视线,缓解了卷土重来的局促感。
听到汽车启动掉头的声音,才回过头,看到亮着红色刹车灯的车尾一闪而过。不远处的青石板,清辉满地,我抬头看了看天空,今天竟是满月。小区内已经人迹寥寥,身边只有各种昆虫间或的鸣叫声,让人心神恍惚。
僵立半晌,发现毫无头绪,随即决定不再庸人自扰,摇头回家。
第三次inar依旧热闹如集市,以前做工程师的时候觉得自己有种远离市外的悠然,现在转行,才明白andy所说的“销售都是一样卖东西的人”是那么j-i,ng确的归纳,确实啊,不就是一份糊口的营生嘛,大家都来到菜市场了,还谈什么j-i,ng英什么白领啊。
方雪今天脸上的粉底打得比上次要厚,估计也是被昨天的酒j-i,ng给害的。马峰还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andy沉默的坐在车里,没像往常一样说话;我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物,觉得头还是有点痛。
出乎我们的预料,inar开始的时候,刘总工没出现,andy指着前面几个陌生的背影告诉我:“这几个都是工程部管设备的。”
方雪昨天似乎和刘总工交流了很多,颇有收获的样子,在讲之前还在改胶片,看来今天的粉底还不只是因为酒j-i,ng,更有熬夜的功劳。
今天排在我们前面,而且中间还隔了好几个公司,所以我们还是有时间探查敌情的。因为刘总工昨天的话的提醒,上次虽然注意到他们的新业务,但是因为被他们的架式打了岔,没有充分引起重视。今天我们几个正襟危坐,方雪还特地交代我帮她写记录,好让她专心地听。
即使是我们的对手,我也不得不承认他们的技术讲解确实是非常具有煽动力的,不仅表现在统一的衣服,统一的格式,统一的口径上,更表现在他们的侃侃而谈和从容解答,人家一看就会觉得这家公司肯定是有非常完美的文化,才能培养出有着如此旺盛j-i,ng力的工程师团队,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