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晴不理他,他继续说,“他这样忽略自己的女朋友是不是不太好?”陈天晴装作没听见,他还没有闭嘴的打算,“他是在外地工作?你能接受长期分居两地的男友吗?”
“他工作忙,我能理解。你一向都这么喜欢打听别人的私生活吗?”
邵中则暗下勾勾唇角,“你以前的脾气好像比现在好。”
“我们好像从来都不熟。”
控制着控制着还是被撩拨了情绪,反应过来之后,陈天晴想咬掉自己的的舌头,不想再和这人说话,她加快脚步,到门口的时候,她掏出钥匙见那人还站在自己身后不走,就提醒说,“我已经到家了,邵先生,你家在对面。”
这么明确地被人驱赶,邵中则举起手后退两步说,“好,那我不打扰了,明天见。”可能是举起手来终于发现手里还拎着个袋子,“对了,这是我妈包的水饺,虾仁三鲜的,我不喜欢吃海鲜饺子,你应该能习惯吧,送你了。”
陈天晴没来得及开口拒绝,怀里就被塞过来一个保温桶,她要还回去的时候,那人已经开门进屋,临关门之前见她追过来,还探头摆摆手说,“干嘛这么客气,还要来我家说谢谢吗?不用,不用了,反正我拿回来也是倒掉,你放心,肯定没投毒,那保温桶上有我的指纹,我这辈子连老婆都没娶上呢,还不想去坐牢。”
听他胡说这一通,陈天晴气得想拿保温桶砸他,可对面的门在话音落下之后就果断关上了,她摁了半天门铃也没人应,这时又有人从外面回来了,见陈天晴抱着个保温桶站在邵中则门前,笑地就有点暧昧,“天晴给邵先生送东西吗?他不在家?”陈天晴在这里住的时间长了,和同楼层的人多少也有些交往,偶尔的大家还约着出去小聚,至于邵中则,他是天生的好人缘,刚来两个多月,几乎和同楼层的每个人都打过招呼了。
遇到这种事情,陈天晴想解释也没法解释,况且她和这些人也没熟到可以讨论私事的地步,只能应着说,“好像是没在,你们刚下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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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时年一行人是在陈安修他们到北京后的第三天到的,这里没有章园,不过事先有安排,大家都统一入住了已经准备好的酒店里,陈安修没去凑热闹,仍旧和两个孩子住在陆江远那里,章时年白天忙,但晚上都会过来陪他们。有时候他得空了,也会带着孩子们去陪章时年吃午饭,同住在一个酒店里,遇到章家人是在所难免的,也许是有正事在眼前,又或者说来北京的这些人对他确实不怎么在意,也没人为难,见面都客客气气的。
会见的那天来地也很快,陈安修夹在一群章家人中,从车上下来,真正安检进到那个从小就在课本上读到的建筑物时,努力平静的心终于还是按耐不住地乱激动了一把,后面的过程就没那么美好了,被那么多摄像机对着,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一句不敢多说,一步不敢多动,三个多小时下来,整个人都快僵住了,至于最心心念念的握手和合影,也就几秒钟,还没来得及品味就过去了。
因着绷了一下午的神经,晚上的晚宴都没品出什么滋味,直到回家睡一觉,第二天醒来才意识到,他准备炫耀一辈子的事情就这么结束了,无声无息的。
会见结束后的第二天,严旭就带着吨吨先回绿岛了,吨吨虽然成绩好,也不好缺课太长时间,这次出来都一周多了。不过他们更长,都一个多月了,陈安修这时已经有了想回家的意思,不过这才刚来北京没几天,陆叔对孩子又爱不释手,天天带着进进出出的,他也不太好意思立刻提走的事情。
就这样,又在陆叔这边住了四五天。会后章家的人走了好些,老爷子和老太太也退了酒店的房间,搬回了他们早先在北京的一处四合院。早年老爷子在北京经营多年,也有不少的故旧关系,他这一回来,有时候是他登门去拜访别人,有时候是别人登门来拜访他,来来回回的,也没真正闲下来。
这一天是周六,陈安修接到了叶景谦的电话,说他们小区附近有个店面要转让,原先是处小超市,店主说外地人,准备回老家,想赶在年前处理掉,问他有没有兴趣,另外还说了店主开出的价位。
陈安修听那价格,比商业街上的旺铺也不差多少了,不过他实地考察过,店主这价格也不算太离谱,但应该还有一定的压价空间,他不好让叶景谦全程cao持这事,就答应下来,又打电话让天雨抽空过去看看,如果可以的话,就先定下来。忙完这些,他刚想去院子里找那对正左摇摇右摆摆做运动的祖孙俩,另一个电话又来了,是老爷子打过来的,想让他回绿岛之前,带着冒冒去他那里住两天。
第327章
陆江远虽然和冒冒在院子里做运动,但也注意到了安修走到门口的时候接了个电话,光看那接电话的表情,他大概也可以猜出对方是谁,“章家那边的老爷子?”
陈安修随手将手机塞到外套口袋里,人也从台阶上跳下来,“恩,说是想让我和冒冒过去住两天。
陆江远直直腰,又把出了一头汗的冒冒抱过来,给他擦擦汗,“既然老爷子都开口了,你们就过去吧,你很快也要回绿岛了,相处的时间也不会太长,他们是长辈,该尊重的时候还是要尊重。”
“放心了,爸爸,我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