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口,李文彩不咋呼了,自己的闺女她还是了解几分的,又不是个像刘雪一样满嘴跑火车的,天丽说话做事向来稳重,如果没有一定的把握,是断然说不出上面那番话的,“难道还是真的?他们在一块这也有两三年了,怎么家里人一点信儿都不知道?”
陈天齐想了一下说,“未必然就一点都不知道。大姑和n_ain_ai他们应该是知道的。”他想起那次在大姑家的小区门口遇到程琳辉,他当时还想为什么程林辉为什么会到那里去,虽然说那个时候n_ain_ai病着,程家和他们家也有亲戚,但他们就是想去探望n_ain_ai也应该通过他家,断然没有自己跑到大姑门上去探望的,毕竟大姑和程林辉家关系就远了,平时也没什么来往,贸贸然跑去探病这种事情,一般人做不出来。当时n_ain_ai见到他后还莫名和他说了句,以后不要招惹安修,当时他不明白,现在一联系倒是清楚了,程林辉那个时候不是去探望n_ain_ai,他是去接市长的,他就说远远看到一个人和安修还有章时年说完话上了程林辉开的车子,只是当时没看清楚人,也就没多想。那天的真实情况应该是市长和安修还有章时年一起去探望n_ain_ai的,当然市长自己表明身份的可能x_ing不大,但n_ain_ai都知道了,大姑他们没道理不知情。堂堂一个市长纡尊降贵地去探望一个素无往来的老太太,如果不是因为章时年的关系,想必也不可能吧?连n_ain_ai都能想明白这其中的关键在于章时年,所以才会说出那番不要招惹安修的话,“三叔三婶天天在家里,应该也不可能一点都不知道,章时年还帮天意安排过工作呢。”
李文彩一听就火了,“合着全家都知道了,就合伙瞒着咱们家呢,你二叔二婶是怕咱们家黏上去还是怎么的?我说你二婶这两年越来越炸毛了,上次我还没怎么地吨吨,她上来就捣我两拳,当时要不是担心睿哲的伤势,我肯定和她没完,我原先琢磨着是安修这两年赚了钱,她又有了两个大孙子,所以就跩起来了,闹半天,是应在章时年身上了。卖个儿子换来的富贵,换成我,我还真做不出来,我就说两个男人在一起这么丢人现眼的事情,你二叔二婶当初怎么就能轻易同意?原来是看上章时年的钱和家世了,也是,反正不是亲生的,如果招个章时年进来能提提天雨和天晴,还很值当呢,要不然就你二叔那家境,有俩钱是不错,但有钱没势,天雨和天晴要找个多好的工作和对象也不容易。拿一个不是亲生的儿子,换俩亲生儿女的好前程,划算的很。你二婶精得和鬼一样,这事她绝对做得出来,搞不好当时知道章时年和安修在一起,她背地里不知道撮合多少呢,镇上的人不是说了,当时别人还都不知道,你二婶自己就在门口抖搂出来了,那迫不及待的劲,不知道憋了多久才找到机会公开。我就说林英以前也是个极要脸面的人,怎么在安修和章时年这事上怎么就这么豁的出去,你们还记得当时镇上传地多难听,说什么的都有,亲戚朋友的都躲着他家走,就这样,都没叫她改改主意,还让章时年光明正大住下来了,看来这脸面就是没有儿女的前程重要,你二叔也是,原先看着人还算是个温厚的,这次也豁出去,脸皮也不要了。话又回来,如果安修换成天雨,我看你二叔二婶打断他的腿也不会同意的,就是不知道这安修是哪家的孩子,估计也远不了,如果人家亲生父母知道自己好好的儿子让他养父母给他配了个男人,不知道会不会气死,可怜安修到现在还不知道这父母不是亲的,还当陈建平和林英亲爸亲妈的孝顺着,连自己被卖了都不知道,这都三十多的人了,也没个人去和他说说这事,不行我去,好歹叫了这么多年大娘……”
她唠唠叨叨这一通,越说越过火,陈建明先听不下去了,他一拍桌子打断,“你赶紧住嘴你,你要是敢去和安修胡说八道,我第一个饶不了你,怎么就不是亲的,老二都养了三十多年了,怎么就不是亲的,你是亲眼看到安修是抱来的,还是你去给人验dna了?”
李文彩一看他发火了,也不敢硬辩,只不甘心地小声嘀咕说,“这事,家里人哪个不是心知肚明,那月份根本就不对,老二家对外说什么早产,真当别人没养过孩子呢,早产的孩子长那样啊?不过见着老二自己愿意养,其他人不好说什么罢了。”
“你当时知道不好说,现在怎么就好说了?”其实陈建明也是知道安修约莫是抱来的孩子,但是老二一家对外咬死就是亲生的,他们也不能深究这事,毕竟孩子是人家自己养的,也不用别人帮忙。他们也不是那名门望族,非要把血脉扒拉清楚才能进门,普通人家没有孩子的,抱养个其他人家的孩子,这事很平常。就是那个时候老二和老二媳妇都年纪轻轻也不是没生育能力就贸然抱个男孩回来有点让人不能理解,但总归还是那句话,人家愿意。人家愿意谁能管得着?他就是亲大哥也只能问问不能管。“老二都养了这么些年了,安修就是老二的亲儿,你这当大嫂的,别人说,你还要拦着呢,你倒好,还带头说起来了,你这也就是在家里说说,你要去外面说,别人不管信不信,先说你缺德。”亲生父母来认另说,但在一般人的观念中,如果毫不相干的人跑去和人家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