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要说什么!?不要再说那些令我痛苦的话......
洛煌错觉以为自己回到很久以前,和永相随一次又一次的复合,又怕下一刻那段梦幻的关系再次破碎。
「煌......」倾斜又道,只是那沉重的语气,宛如被大石压著的感觉,「我骗了你...我甚至骗了霓裳......」
「什么...意思?」那抖震的说话,透露著洛煌的惊惶。
从那双沉的眼眸中掠过一丝光芒,他知道那是代表倾斜下定决心告诉他什么,突然间,他宁愿倾斜什么都不说。
倾斜如他愿的没有说话,只是用手轻柔地触摸著自己的轮廓,然后搓揉了几下,居然搓出一层薄皮,从细小的一部份,逐渐变大。倾斜用力一扯,脸上的一层皮竟就这样扯下来。
洛煌瞠大双目。
那张脸…那张脸……不可能会认错……不可能会不为之著迷……
那俊美得惊人的脸……
目光逐渐模糊。
永……
哽咽地:「这是奇迹......原以为一生——直到我死的一天都不会发生的奇迹!」
倾斜没有答腔,只是垂下一双扇睫,若有所思地望著地上一片绿苒苒。
「永...我的永......」他深情款款的双眸蒙上一层欣喜的簿雾,他伸出手几欲触摸那完美的侧脸,可是在一寸之距前,倾斜的右手却一把抓著他的,不太用力,却不容他将之挣脱掉。
「......永?」洛煌迷惑地看著那没有动过分毫的侧脸。不知是夜色沾染的关系,还是什么的,他忽然觉得那么姣好的侧脸却带给他残酷的感觉。
二人的手悬在半空,几秒后,倾斜轻轻放下他们的手,缓缓地面向洛煌。
「煌,对不起,我不是永相随。」与那渗著悲伤的语气截然不同,是绝对残酷的一句。
闻言,洛煌却松了口气,「你...还以为你要说什么...你当然『以为』自己不是永,你失忆了嘛......」
「不是这样......」倾斜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并不是这样,我从来都没有失忆,我好清楚我是谁,我知道是谁生下我,我记得自己从小到大遇过什么事......」
他无视身边人惊愣的目光。
「我有属於我的记忆,可是这些记忆与永相随或倾斜毫无关系。你还不明白吗?」他深吸,每片言只字也在催毁洛煌的意志,「这张脸不管是眉是睫是鼻梁是脸容,都是整容『做』出来的,只是与真正的永相随六分相似,却已经能够骗到霓裳。我这与永相随酷似的身形,是做了六十多次的整形手术得出来的结果。你们以为相似的习惯,是我在镜子前演习了一千多次的成果,你们觉得似曾相识的眼神,是我用一年时间催眠自己的效果!」
末了,他道出残忍的结论——
「我只是一个『做』出来的永相随!我与永相随相似并非偶然!」
「你…你在说什么……你说笑吧……怎么可能有人会这样做……」如果倾斜把注意力放在洛煌身上,便会发现的表情接近崩溃,那声音已是破碎得很。
可是倾斜没有留意到洛煌的异样。他眼神深远,回忆起什么似的,「因为我想成为永相随——一个令我又羡又妒的男人。」
倾斜还记得他第一次遇见永相随,已经是十年前的事情。
那时永相随才十八岁,那么的年轻,那么的俊美,让牢狱中的每个困犯也唾涎著他……
是的,他初遇永相随的时候,是在牢狱中。
待续
某k:很遗憾的说一句,还没完
终於完了
他和永相随是不同仓,所以他是在饭堂初遇他。永相随就像个发光体,什么都不用说、什么都不用做,就能吸引所有人的接近。永相随来的第一天,便已经能和同仓的囚犯打成一片。
仅仅十八岁而已……
自己却和他那么的不同,如果永相随是黑暗中的亮灯,那么自己便是黑暗中的寄生虫。看著那边又光又亮,吸引著四周渴望光芒的人,自己却只能蜷缩在漆黑的一角,即使再怎么努力地找同伴,也没有人愿意接近。
凭什么他那么受人欢迎!?他还不是和他们一样肮脏!那双眼睛,再怎么掩饰也掩饰不了藏在最深处那异样的深沉和疯狂!那是杀人犯的眼神!
永相随和自己一样都是杀过人!尽管他被逮捕的罪名是严重伤人,但他一定曾经杀过人!同是杀人犯的自己,可以看清永相随那真实的一面!
为什么杀过人的他能够这么受欢迎,其他人却恐惧著自己,就算和同是杀人犯的他人一起,也只有纷争。
然而,永相随不仅得到同仓的囚犯爱戴,还有弟弟们和朋友真挚的关心与问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