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一只兔子都没杀过,短短两日内,却被迫第二次拷问自己的良心信念,滋味实在太过难熬。
也许楚衍早料到此点,才让他郑重地立下誓言。白修齐喉结抖了一下,干脆扭过头,全当自己什么都听不到看不到。
“我知道你在,自己早点现行吧,也免得苏少爷受了太大折磨。”楚衍冷声说,“我可不是心软又糊涂的好人,只知一味迂腐,被你糊弄得晕头转向。”
白修齐总觉得,楚衍话里有话,讽刺得他面色通红。他看上看下视线没有定点,就是不想听楚衍嘲弄自己。
等了片刻,周遭一片寂静,虫子都不敢叫一声。
万一,万一楚衍判断错了,把病弱已久的苏少爷拖出来折腾一番,可真是活造孽。
这种丧气话,白修齐只敢在心中小声嘀咕,不敢说出口。
纵然如此,楚衍也从他表情动作上,读出了白修齐的疑惑与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