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吹牛了。”江蓝栀手指一晃,笑容格外讥讽,“据我所知,陈师兄这等天才人物,学习如何驾驭云光的时候,都足足耗费了三个月。楚衍再天资卓绝,也不可能在一个月内练成此法。”
“而且陈师兄还有玄器,他驾驭云光时威力加倍。陈师兄自上而下地占据优势,只催动剑光狂轰滥炸,楚衍还能逃到哪去?”
江蓝栀很懂得态度因时而变的道理,她的称呼又从“楚师兄”变成“楚衍”,不可谓不机敏。
果然,这一席话一说出,很有几个人扭头望她。□□栀一捋秀发,还淡淡鄙夷道:“这等□□况,谁能看不懂?”
谢天被驳斥得哑口无言,还得吹胡子瞪眼地反对,“你懂什么,胜负未定,别乱说话。”
“心虚了吧。”江蓝栀笑得眯眼,她又声音压低轻轻说,“我就等着,等楚衍一死,你下场比他也好不了多少。”
场外的交锋博弈,楚衍全然不知。他是全神贯注浑身紧绷,试图在逆境中找到一条出路。
站在云端的陈世杰将他神情变化尽收眼底,他的表情有些悲悯,“既然你我约定死斗,我就没有心软的道理。楚师弟,你好自为之。”
经脉中只剩一半的灵气,又被重新鼓动而出,足够再接连发出好几道剑光。
陈世杰和楚衍废话这么久,并非染上什么怪癖,非要在对手临死前狠狠刺激他一把。
他等待这一会,就是为了十拿九稳,杀伐果决一击致命。陈世杰面对仇敌时,向来不手软,只求毫无意外与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