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衡想到竟然要在书房做这样的事,外间书架里放着孔孟之道、老庄之言,这简直就是要在圣人眼皮底下寻欢作乐,竟像是一把火将圣人言都烧了。想到这里,杜衡心里虽然有几分叛逆而紧张的快感,但更多的却是恐惧,只能紧紧抓住了薛承业的手,道:“不要在这里,不要……”
薛承业看到他这般因为恐惧而颤抖的样子,低头吻了吻他的唇角,说道:“好,好,我就蹭蹭,不进去。”
“嗯。”杜衡感觉到薛承业某处已经硬邦邦地顶在自己的小腹上,那里的火热已经流窜到全身,自身就像是泡在热水里面一般,都要像面条一样泡软了。
薛承业将杜衡的衣服都掀了起来,往上推,露出了穿着绸裤的两条腿,把裤子扒开了,把两条又白又长的腿并放在一起,这让薛承业想起了雪后的白杨树,也是这般白,这般笔直修长;又似是泼出来的、化开的羊乳,这般滑腻,这般柔软。
杜衡忘情地勾住了薛承业的脖子,啃咬着他胸前结实的肌肉,仿佛想到了小时候曾在扬州看到过的一个瓷像,相传曾是红衣教教主阿萨辛的像,那尊洁白的瓷像放浪地□□着大腿,勾引着信徒。而自己也是那般的放浪,同样也在勾引着人。
薛承业感觉到胸前一痛,一低头就看到了这一幕,也是热血上涌,更加激烈地在杜衡双腿间的秘地大肆攻伐,征战不休……
直到最后,杜衡几乎被撞得没有了力气,只能喘着粗气,本来勾着薛承业脖子的手也松开了,只在他的背上拖出了长长的一道红。
薛承业喘息着射了出来,湿乎乎地糊了杜衡整个大腿都是,他蘸了些来在杜衡的小腹上抹来抹去,说道:“怎么还是这么瘦呢?该养得胖些,才好。”
杜衡已是倦极,听到这个含糊糊地说了句:“髀肉复生,有什么好高兴的。”
薛承业却道:“你是太瘦了,我总怕你的皮包不住骨头,不小心就散了。”
杜衡闻言失笑,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抚在薛承业的背上,懒懒地答了一句:“那里至于?!”
薛承业道:“还是吃胖点吧。诶,是了,我迟些又要开宴了,只怕那时候不能陪你用膳,你若不喜欢,就不必来的。”
听到这个,杜衡却是一下子清醒过来,心都觉漏跳了一下,口中干涩地说了句:“我会来的,我会喜欢的。”必然是会喜欢的,杜衡想到,他已经等了够久。
却似是吹入室内的风忽然被截住了,薛承业闻言也觉不对,但却没有问,只是仿佛随口应道:“那就好。”然而却暗地里眯起了眼睛,暗暗思量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额,车站自寻,微博:湘妃子在亢龙有悔(九嶷宫主湘妃)新旧微博名都可以的。
第10章 第十章
在过年前,长安城里的宴会尤其得多,更可况,今年还赶上了三年大计,外地的官员也赶了回来,和同僚们交流感情。而且新科进士们也候官一年了,都快要过气了,也到了授官的时候,所以四处走动,分外忙碌。
而薛承业的宴席在其中,却是显眼得很,因为太过热闹了,不仅是诸多权贵求门欲入,还有不少进士、文官想要来蹭一蹭席位。
这说来也不奇怪,自安史之乱后,朝廷暗弱,政令不行,方镇割据,就以燕国公为例,范阳的税收竟长达三十年没有交过给中央,理由自然都是地方贫穷,交不上税,实际上这些该交的税收都成了苍云军的兵饷、武器,割据之势已成,中央穷困竟是连再兴王师讨伐逆臣都不能了。
其余方镇自然也是有样学样,纷纷告急,皆道无税可收。从此地方越富,而中央越贫。虽然还没有欠薪的事出现,但是聪明些的人都知道朝廷风雨飘摇,不可持久,都纷纷想要寻一安乐地好避难了。
就算不能寻地避难,进士的其中一个进身之阶就是去各个节度使手下做幕僚,等回到中央之后,上有钱财打点,下有各个节度使支撑,自然是步步高升。
而在燕国公府中,杜衡站在高楼上远远地看着热闹的大堂,吸了口气,整了整衣衫,就抱琴过去。每一步,他都觉得自己像走在刀子上一样,但是每一步都走得很稳。
一阵凉风自室内吹入,在主位上半躺着、正百无聊赖地喝酒的薛承业看到进来的人,却是一个激灵,一下子就坐直了。
那是杜衡,玉冠束发,青衿裹身,修长的身影披着一身月华而入,洒下一室的清冷。他向自己走过来了,薛承业看着他,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多,那如同古画里走出来的身影仿佛也变得模糊不清起来。
杜衡抱着琴,来到了薛承业的跟前,稳稳地行了一礼,开言道:“为国公寿,某请献琴曲一首。”
薛承业还是看着他,但因为他已经伏下来了,顺服地展开了宽广的袖子,如同一只坠落后的大鸟,徒劳地伸展着翅膀,所以只看得到他线条优美的背部,却看不到他的表情。
而实际上,此时杜衡有些害怕了,他开始担心薛承业会在一气之下把自己扯起来,强硬地抱到怀里,那这样子就真的是万劫不复了,但是没有,他听到了薛承业说道:“准了,起来吧。”
他刚站起来,又听到上面传来一句,“我听说文人都有气性,你也有心了,抬起头来,不必拘礼。”
杜衡心里莫名高兴了一下,然后又暗地鄙视自己的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