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情地将自己几天后还要回来这事儿抛在脑后,继而转移注意力,将那瓶起泡酒妥善安放在徒步靴配套的护踝里,以保证它不会滚来滚去,然后将后备箱的门关上,回到了驾驶位上。
他屏住呼吸,扭转点火器,等待发动机苏醒过来——它确实苏醒了,这个小美人。还没破到无可救药的地步。
他莞尔一笑,伸手拉下安全带,单手将它扣进位子下的凹槽里,打着方向盘上了路。他出发了,去格拉斯哥享受漫长放纵的夜生活了。
他嘴里都能尝到第一口酒的味道了。
等开到阿德金格拉斯的时候,他就知道沃尔沃很不开心了。就算如此,他还是继续开着,哄着小车继续沿着漫长蜿蜒的路一寸一寸地走。路上的一个高点就是写着“休息并感恩①”的路标——或是说是当地人所称的“休息地”——过去旅行者可以在走过险峻的高坡后在这里让马匹休息一下。现在也可以停歇,拍拍照片,从停车场里的零食车里买点儿薯条。
①rehankful,即本文原标题,克劳峡谷著名地标。
每次卡姆换挡的时候,都有一阵不详的刮擦声让他畏缩。他试着轻踩离合,平缓小心地动变速杆,但是每次换挡,噪音更难听,卡姆神经愈发地紧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