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塞西……]
何塞西顿住了,漫长时间,也许是在他的时间内过了一个时代,他说,『我来给你讲个故事吧……大篡权者该隐背叛圣主以诺并杀死圣子叶太罗,七天后以诺复活之际,用人事间的七中恶——嫉妒之心,破坏之欲,灾难之恶,囚禁之念,缺乏之恐,混乱之意,荒废之习,铸造了终结之剑,并且用它刺穿了该隐的胸膛,但是该隐是不死的,没有人能让该隐彻底死亡,就连以诺也不能,终结之剑沾染了该隐的血所以不能重归于光明,它变成了虚弥之中最邪恶的东西,没人能够毁灭它,但可以封印它。以诺把终结之剑,即是恶剑封入了世界之树的树根里,只有纯粹的黑暗之人才能拿起它。就连正给你开启王冠的女人碰到恶剑也会被它吞噬。』
『好吧,我可不认为我有得到它的机会,等等,你还没告诉我王冠是什么?』
『王冠,只是一个机会而已,王冠只是圆的一个,一共有多少个圆呢?没人知道……只是机会,但是我所知道的得到机会的人也不超过十个,你会抓住机会得到王冠还是跪在王冠之下成为它的奴仆,时间会证明的。』
『何塞西……』李特还想继续追问,但是不管他怎么叫都没有回声。
帕拉塞尔苏斯已经完成了王冠的开启,她脸色不太好,摇摇欲坠地倒在了李特身上,李特只觉得一阵香风扑来,一具丰腴饱满的躯体就倒在了他怀里,他的小身板有点支撑不住,下意识地收紧手臂,帕拉塞尔苏斯瞬间的杀意让他如坠冰窟。他急忙解释道,“我不是故意的。”
多么无辜的语气和可爱的脸蛋啊,帕拉塞尔苏斯意味深长的看着他,可惜她现在确实没有力气站起来,只能依偎着李特的胸膛,她有些疲倦的声音娓娓说到,“你已经开启了王冠,但是只是一个资格而已,我把你送到克里姆林并且教导你不为了别的也没有阴谋,只是为了一个承诺,我答应过一个以恶为名的人,把生于黑暗的孩子埋葬于罪恶,用罪孽浇灌他,用欲来洗刷,直到他不会为任何光明蒙蔽,为任何伪善动摇。”最后,帕拉塞尔苏斯已经睁不开眼睛了,她马上就要睡着,最后问到,“黑暗是什么?”
他仿佛在黑暗中沉眠千年,渴望苏醒却无法睁眼,在沉沉无边的黑暗中,只有他孤独一人。只是他决然不愿,便在这黑暗中孑然独行,然而除了黑暗,竟是无路可走。恍惚间李特想起了这句话,一种冲动从他的坟墓破土中而出,“我目光所及之处。”
第42章 第四十二章 他的高高在上是一种本能
西凡欧贝的历史,也就是统治远东地区的兰斯洛特家族的历史。整部历史是还远未完结的血腥剧幕,要想清晰的知道兰斯洛特家族的细枝末节必须远远追溯到奥斯陆帝国建立之前,远东远离政治漩涡,无论史诗大陆各路诸候争斗的你死我活都影响不到兰斯洛特。当时兰斯洛特是破晓时代崛起的具有王的资质的十二位领主之一,被冠以“冰原双月”之称,他们和尤金诸城的尤金人有不可分割的血脉联系,但是兰斯洛特家族已经背弃了这段历史,就算翻遍史书也难以找到相关记载,毕竟人类不是善于记忆的种族。
罗格里格斯认为自己心中所有的怨恨都已经被时间治愈,但是每当他坐在冰壁之上时脑海里总会浮现一个男孩随着大海的波浪漂浮的画面,他的血液引来鲨鱼,他只能拼命的划水,但是那些训练有素的鲨鱼只是戏耍地跟在他身后不时用它坚利的牙齿抚摸男孩的身体。他的身体上被各种疤痕覆盖,多到最博学的刑罚专家也不能全部认清。现在这些伤口早已结痂,但是罗格里格斯知道,每一条疤痕下都藏着狰狞的久远伤口。
罗格里格斯的记忆混乱不堪,过去和现在交织在一起,那些他根本不记得但是却真实存在的过去将他的思绪整个占据,多年来,他强迫自己不要想起,但每到午夜梦回的时候,当冰原狼对着满月凄厉长嚎时,那些丑陋不堪的过往就会清晰的浮现在他的脑海里,清晰的好似昨天才发生过。他每日每夜都被记忆凌迟,疼痛通过神经又被身体记住,折磨他每夜不能安眠。只能在冰壁上与尤金兄弟喝的烂醉后才能寻求片刻的安宁。
他的记忆最远可以追溯到六岁的时候,人总是对幸福的记忆感到模糊不清,他六岁之前的记忆是一片空白,不过他大抵记得是幸福的,也记得幸幸福终结的那一天,是在到象牙城的前一天,噩梦的开始。
西凡欧贝的春季十分短暂,每一个人都非常珍惜,那天天色刚散发出晚霞热烈浓郁的鲜红色彩,他还记得拉着车的老牛在碎石小路上摇摇晃晃地前行,春雨正在无情地下,每一滴都像是催命符。他还记得一个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喊,还记得周围人厌恶和无情的双眼,他站在象牙城的门外,城门口高高的吊着一头远古巨兽的骨骸,它大的惊人,两根獠牙足有成年人身体五倍那么长。它无数年前被人从冰原下挖出来安置在城门上,从此象牙城就成为了象牙城。
整个象牙城散发着绝望的气味。
人们的脸上没有笑容,小心谨慎的生活。在看到他琉璃色的金发之后都露出掩藏的很好的厌恶,罗格里格斯从小就对人的眼光很敏感,这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天赋。
有人把他带入了象牙城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