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这么说着,可是他的声音没有半点恐惧,太守不知怎么忽然觉得有些不安,cǎi_huā大盗继续逼近,缓缓走到书桌前。
高大的身影将太守笼罩,太守仰头目不转睛地望着这个黑衣男子,心底的不安越来越大。
cǎi_huā大盗含笑:“一万两我拿不出来,那就只好给你看我了。”
张闻立在原地,从他这边看过去,只见cǎi_huā大盗背对着他缓缓揭下蒙面的黑布。
太守那张脸猛地僵住,脸刷的变得惨白,行为异常缓慢,呐呐张着嘴仿佛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cǎi_huā大盗很快又蒙上脸,太守嘴唇颤抖,面如死灰。
cǎi_huā大盗笑意盈盈地望着太守:“大人,你的一万两还要不要啦?”
太守呆滞地站起身,不停后退,椅子被碰到夸啦发出巨大的响声,然而太守好像没有察觉,继续往后退。
太守往后退,背靠到冰冷的墙,身子剧烈颤抖,费了好大的劲才说出:“不不——要了。”
cǎi_huā大盗闻言满意地微笑,太守满脸惊惧,无力地滑倒在地抖得不成样子。
cǎi_huā大盗立在原地欣赏了太守害怕的样子,转头去看张闻,却发现张闻蹑手蹑脚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条门缝。
张闻走到门口,悄悄地推开了门,想要趁人不注意,偷偷溜走。
在发现cǎi_huā大盗来的时候,听他的话大概猜到cǎi_huā大盗趴在房梁导偷听很久了。
张闻不想让cǎi_huā大盗发现自己三更半夜只身一人前来找太守的目的。
刚刚抬起腿,身后幽幽传来一个声音:“你想去哪啊?”
第21章 揭露
张闻听到声音动作一顿,随即自然而然地收回腿,回头神态自若地望着cǎi_huā大盗。
cǎi_huā大盗笑吟吟:“你要去哪儿啊?”
欲溜走被抓个正着,张闻淡定地说了一句:“哦,夜深了我回去就寝。”
“哦——”cǎi_huā大盗故意拉长了尾音,饱含深意地盯着神色自若的张闻。
张闻强自镇定,努力忽视cǎi_huā大盗投过来的眼神,转身欲走。
cǎi_huā大盗也跟着踏出房门,偏头眼角瞟了瑟瑟发抖的太守一眼,眼底的笑意一闪而过,走出了屋子。
屋子顿时恢复平静,冷风阵阵吹进来,太守蜷缩靠在墙上,愣愣了良久,才发现自己后背已经被冷汗打湿了。
他挣扎着爬起来,太守回想方才的见到的一幕,禁不住一身冷汗,紧张地擦擦额头的细汗,心里打定主意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张闻一脚踏进厢房,头也不回继续往前走,忽然听到身后传来的关门声,他在一个矮凳坐下,手放在方桌上沉默不语。
cǎi_huā大盗脚步轻快地跟上来,笑吟吟地望着张闻,心情很愉快地道:“这么深的夜里,张大人不睡觉,跑去见太守干什么呀?”
这句话说完,紧接着cǎi_huā大盗又道:“你方才是为了我才去见太守的,对不对?”
张闻听完,平静地哦了一声,事不关己地说了句:“太守发现陈志昆的死没那么单纯,他又撞见了我,我担心他以为陈志昆的死与我有关,是以兴冲冲赶过去。”
cǎi_huā大盗拉长尾音,慢悠悠:“哦……是吗?”
“是、是啊,方才太守想要讹我,我可是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一万两我怎么可能给他……”
张闻偏过头不敢看他,cǎi_huā大盗的目光犹如实质让他感到浑身不自在。
cǎi_huā大盗好笑地盯着张闻,急切的想要撇清关系,唯恐自己误会什么,他这副急急掩饰的模样反而更加让人觉得不简单。
屋子一片寂静,cǎi_huā大盗仍是静静地盯着自己,张闻只觉得压力很大,偏头望着一旁紧闭的窗户,急忙:“你赶紧走吧,我要休息了。”
“好吧。”cǎi_huā大盗闻言竟然也不再纠缠,转身离开了。
翌日,张闻如期到了那家酒楼,赶来看热闹的百姓将门口围得水泄不通。
张闻来到昨天那间雅间,掀起帘子,穿着官服的中年男子印入眼帘。
再次见到太守,张闻神色如常,好像昨天的事压根没发生过一样。
太守却明显抖了抖,态度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待他客气极了,甚至有些害怕,两人互相客套一番太守就缩在角落里装不存在。
一刻钟后,卫韬如期而至两个,气势汹汹的官兵架着刘通,粗暴地扔到地上,用手按住了刘通的肩膀强迫他老老实实跪下。
卫韬盯着刘通,又是老生常谈的审问,刘通一如既往的不配合,一问三不知,问他的名字户籍这种明显的问题也张口说不知道,显然是故意气人。
今天的卫韬格外没有耐心,开口问了两句,忽地说了一句。
“你也知道的,我的任务就是找到杀害陈志昆的凶手,众所周知陈府的人迫不及待想要捉拿凶手,还对我说了只要是我的吩咐无敢不从。而你,我虽然暂时还找不到证据,不过你恰好犯了不止一个法,我朝法律有连坐制,你作奸犯科,违法乱纪,扰乱乡里让沛县不得安宁,我干脆就捉了你的妻儿送到陈府,也算是交差了。”
这句带着浓浓的威胁,刘通闻言肩膀明显抖了抖。
“你,到底是招还是不招?”卫韬眼底古井无波,一片冷漠。
张闻听着只觉得不对劲,卫韬为什么那么执着于刘通,卫韬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