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闻断袖之事公布出去,他若无其事,如往常一样上朝,来往朝门的途中,那些清高自傲的官员远远的看见他就指指点点,嗤之以鼻,表示一下自己的轻蔑就拂袖而去。
张闻只当没看见。
进入户部,同僚一如既往的忙碌,表面看起来一样,可在官场待久了都慢慢进化成人精了,对于张闻各人满脸笑容,不屑冷漠,视而不见,每人的态度不一而足,张闻还是敏感地察觉出,同一个廊下共事的同僚疏离冷淡的态度。
整个朝堂人人避之不及,下属上司同僚不着痕迹的疏离。
对比,张闻依然故我,我行我素,他一直都是一个人,从始至终。
对于同僚鄙夷轻蔑的目光,背地里窃窃私语,张闻视若无睹,倒是陆尚书老奸巨猾,待他还如往常一般,看着陆景川满脸褶子绽开的笑容,若不是出了事急忙撇清关系推他出去挡灾,他还当陆尚书仗义,只是张闻已经不再是当初血气方刚的少年了。
从前的好友秦明,刻意躲避,在张闻出入的道路呼吸避开他,即使上下朝偶尔遇见,秦明也是冷哼一声,冷着脸绕过他径直离去。
因着一事,张闻受到了京城上上下下的指指点点,贩夫走卒,市井小民说起他都是抨击他做事荒唐,为人无耻,而李家小姐则是受到所有人的同情和怜悯。
从受人敬仰的大官到如今几乎千夫所指,这大相庭径的遭遇。
对此卫韬曾问过一句:“你后不后悔?”
张闻静静地望着前方,那些素不相识的愤怒谴责他才不关心,反正也不认识,倒是秦明的割袍断义,那天感到错愕和惊讶,其余就没什么多余的情绪了,事后回想心情竟也是十分平静。
对于相交几年的好友秦明,能够接受固然固然是好事,不能那也就算了。
对于自己如此平静接受了这件事,张闻嘴角扬起一抹自嘲的微笑,我果然非常冷漠。
张闻听了卫韬的问话,回头似笑非笑地反问一句:“你觉得呢?”
事后,皇帝将他转迁到礼部,张闻严重怀疑是卫韬搞得鬼。
由于迁到礼部,临近春闱,礼部掌管考试的内容,他被礼部尚书拉着一起主持考试,时隔半月,忙碌而紧张的春闱一晃而过。
四月一处宅院,张闻踉跄着两步,猛地转头看向卫韬,不满地说道:“带我来这里干嘛。”
卫韬静静立在原地笑而不语。
陆经忿忿不平地往前走,他方才去了琼林宴,踮起脚尖远远的围观,望着意气风发春风得意的状元榜眼探花,心里极为不服气,那几个人不外乎就是一些掉书袋的书呆子,满口之乎者也,呆呆笨笨的,凭什么考中状元,而自己名落孙山。
陆经急匆匆的脚步忽然停下,抬头看了眼面前的深宅大院。
他打听了主持考试的考官就去了这处深宅大院,不行,他得进去讨个公道。
陆经屈指扣动门环敲了敲门,里面很快有人探头出来询问,他态度还算客气,说求见府上大人,门房闻言转身进去通传。
陆经坐在花厅耐心等了一会,张闻出来见他了,他闻声起身不禁睁大眼睛,没想到主考官竟然出乎意料的年轻。
陆经起身讲明了自己的目的,虽然他极力掩饰但言辞态度还是忍不住泄露了自己的不忿。
冷漠的主考官瞥了他一眼,他查看过他的档案,他姓陆名经是个解元,这个陆解元颇有些才华,一举考中第一后由地方解送奔赴京师赶考。
陆解元家中贫寒,平日里依靠卖字为生,读书的一应开销费用主要是靠别人接济,然而他心气高,对救济自己的人也不过略略点头视做理所应当,陆解元一身傲气不肯向别人弯腰示好,对待恩人还不如手里的捧着书卷。整天只知道读书,对别人的事漠不关心。
他查看过陆经的试卷,答卷里字里行间的指点江山,一股戾气扑面而来。
他在官场沉浮几年,深知这样的人在朝野注定颓废失意。
张闻淡淡地一挥手:“别来问你为什么名落孙山,布告没错。”随后好像不想再聊,“像你这样的人太多了,回去吧。”
话音刚落,陆经一脸欲言又止,张闻恍若未闻,转身走了。
被这样评定,陆经踉跄着跌坐在身后的太师椅里,他死死抓住膝盖,目光挣扎,脸上充满了不甘之意。
陆经出了花厅,不过并没有离开,而是不慌不忙地闲逛。信步穿过前院,他发现这个宅院的下人稀少,走了一刻钟也难看到半个人,心头不禁起了疑惑,看这里比较冷清,好像不是住居。
穿过长廊,经过一个房间忽然听到一个奇怪的声音。
陆经狐疑,这个声音压抑含糊特别奇怪,他不由顺着声音的方向,悄悄地推开了房门。
他探头往里一看,结果里面让他大吃一惊。
一个男子双手被绑在床栏,穿上松松垮垮的白色里衣,口里发出呜呜叫声,而另一个男子长发垂下背对着他看不到脸,提着那个男子一条腿扛在肩上,同时身/下不停耸动。
床里的被褥不停颤动。
陆经吃了一惊,那个男子满脸不正常的红晕,虽然眼睛被白布绑着,可他还是认出了这个被/男子/干的就是分开不久的张闻。
两个男子当众交/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