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都会请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帮派坐镇,主持比赛,这次也不例外,只是来的人十分让人吃惊,无涯山庄的人竟然来了,他们不是一向很少来参加这样的比赛大会吗。”
“是啊,还有这几天镇上有些异样啊,突然冒出一些外来的队伍在家家户户徘徊不定,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
听到声音的张闻抬头仔细一看,还真是冤家路窄,擂台上的主席不就是宋晓吗。
上面的座位两个人,一个是中年男子,另一个人就是宋晓。
宋晓穿着绣着花纹的天蓝色长袍,正襟危坐。
台上两人斗得难分难解,看得人目不转睛,只是宋晓好像漫不经心,不关心。
张闻不由得看了身侧的卫韬一眼。
卫韬微微一笑,不以为然。
张闻一脸似笑非笑,台下众人专心致志的观看,比赛进行得好好的,忽得听见有人喊了一声“你竟然偷袭”。
台上的人趔趄着,满脸怒容,胸口插着一把飞镖,喷涌而出的鲜血隐隐渗着紫色。
另外一人想干净利落的解决掉对手,尽快结束这场比赛,不让他有任何开口的机会,扬手间又是一排泛着银光的飞镖射出。
受伤的大汉想阻挡,可手脚麻痹,使不上力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飞镖疾速飞来。
关键时刻,一个黑影跃上擂台,射过来的飞镖铛铛铛的掉落在地上。
台下爆发出惊叹声,众人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张闻往右一看,没看到卫韬,再抬头,卫韬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台上。
卫韬站在了受伤者的前面,然后抬腿一脚直接就把对面愣神的人踹到两尺远,摔到地上直挺挺地躺尸了。
末了,卫韬缓缓转过身,对身后的问道:“没事吧。”
那人舒了口气,随即道:“我6没事。”
卫韬缓步走过去,在地上挺尸的人衣襟处摸索着拿出一瓶解药,转身扔给了受伤者。
与此同时,台上的主席也反应过来,宋晓向台下众人解释:“这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偷袭暗箭伤人,我宣布取消他的参赛的资格,这人明明有一身漂亮的功夫,却偏偏要使这等卑鄙手段,为众人不耻。”言毕,宋晓挥手让手下将地上的人扔出去。
一个中年男子缓步走向卫韬,“这位兄弟,多谢替我出手,我方才发现变故就想出手的,只是兄台抢先一步,替我料理了偷袭者。”
受伤者服下解药,面色缓和了许多,忙施以抱拳:“多谢这位兄弟出手相救,这份人情我记下了。”
卫韬抱拳:“客气客气。”
中年男子又对李忠道:“李兄弟,虽然你已经服下解药,可毕竟有伤在身,不宜动手,还是回房歇息吧。”
李忠点点头,中年男子立即吩咐:“来人,送李兄弟回房,并准备上好的金疮药送到厢房,让李兄弟好好调养。”
中年男子吩咐完了,又转头打量卫韬。
中年男子恭敬地说道:“方才我看这位兄弟身手不凡,偷袭者忽然卑鄙龌龊,可也与李忠激斗许久,却被兄弟一脚踹飞,兄弟的武功高强,在下佩服佩服。敢问兄弟尊姓大名,来自哪个门派?”
卫韬谦虚道:“在下姓卫名韬,无门无派,只是一个习武之人,刚才只不过看不惯,所以才出手的。”
卫韬五官端正,一看就是好人,中年男子不疑有他,抚须大笑,两人又细细交谈几句,随即开口邀请卫韬往厢房居住。
卫韬立即道:“等等我还有同伴。”
中年男子顺着眼神注意到台下的张闻。
张闻走上来,中年男子做了请的手势。
张闻和卫韬被人安排到了客人的厢房,张闻和卫韬各一房间,吃住都有人服侍安排。
入夜,张闻的厢房正中央摆了浴桶,桶沿搭了条毛巾,木桶里热气袅袅。
张闻步入屋里,先是疑神疑鬼地左顾右盼,打量了良久,走到浴桶前,又东张西望地打量良久。
打量了良久,张闻忽然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索性脱下外衣,刚刚脱下里衣,身后有跳下的声音响起,熟悉的手伸过来:“终于等到你洗澡了。”
……
因为被安排到厢房,听说宋晓也住在这里,张闻唯恐被发现,这几天张闻很少出去观看比武大会,平常呆在屋里,极力避开和宋晓接触。
这天风和日丽,适宜出门,张闻就想出去看看比赛,不过因为宋晓,他是和卫韬是来到台下和人群混在一起观看比武场。
临近中午,台上又响起了熟悉的一句话:“你竟然使暗器,好卑鄙。”
众人哗然,张闻抬头,又有人耍阴招偷袭。
身材魁梧的大汉一脸愤怒,虽然中了暗算,但脚步稳重有力。
王阳是使的阳刚路数,挥拳都充满力量和厚重感。他的功力远远高于对面的人,所以对面的人久落下风之后使了阴招。
对面的人头戴黑帷帽,一身黑衣,不肯以真面目示人,看他这副模样就知道肯定不是好人。
台下的人响起一阵唏嘘,纷纷投以鄙视轻蔑的目光,黑衣人不以为然,察觉台上主持大会的人欲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