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兴奋地大快朵颐,拿过酒壶迅速给自己倒了一杯,寂静的雅间只听到筷子与瓷盘轻轻碰撞和咀嚼声。
张闻闭上眼睛仔细地想了想,开口说道:“秦,我有事要拜托你。”
秦明闻言一副早有预料的神情,立即放下筷子,爽快地说道:“说吧,你有什么事要拜托我。”
“我想你帮我做一件事。”张闻眼神平静,从身上拿出一份名单。
伸手拿过张闻递来的白纸,秦明越看越诧异,猛地抬起头望着一脸平静的张闻,“你这是想做什么?这些都是京城里位高权重,有头有脸的大人,你这是?”
张闻沉默地闭上眼睛,“没什么,我有事。”
秦明开口欲说什么,张闻立即打断他:“别问了,我有很重要的事,暂时还不能跟你说,你只需要帮我做就是了。”
秦明闻言深深地看了张闻一眼,缓缓点头:“那好吧。”
和秦明分开,张闻返回张府,径直来到房门口,推开门,cǎi_huā大盗还在。
望着言笑晏晏的cǎi_huā大盗,张闻不禁想着他一整天都待在我屋里?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很快就被张闻抛之脑后。
冷静地走进去顺手关门,cǎi_huā大盗立即快步上前,体贴地问候:“怎么样?张大人今天上朝顺利吗?”
张闻不动声色地瞥他一眼,拼命压下心中对他的杀意,在发现cǎi_huā大盗主动送上门后,张闻选择隐忍不发,先耐下性子与他周旋,调查他的身份背景,能够自由出入官员的府邸,我不信他只是他口中说的cǎi_huā大盗,他的目的不可能这么单纯,对于陈志坤有着深仇大恨,他都能够忍下来,更何况是cǎi_huā大盗。
先应付cǎi_huā大盗,等查出他的身份背景了,再决定怎么处置cǎi_huā大盗,张闻是这么想的,只是cǎi_huā大盗却不这么想。
和cǎi_huā大盗在同一个屋檐待了几天,cǎi_huā大盗立即用行动证明了,他的确如他口中所说是一个言行一致说到做到的人。
cǎi_huā大盗一点都不老实本分,经常对张闻动手动脚,揩油调戏,将一向从容不迫淡定自若的张闻气得跳脚,怒不可遏。
这一天张闻如往常一样穿过游廊,忽然觉得腰间被摸了一把,张闻立即转身瞪着cǎi_huā大盗,气急败坏地大叫:“你、你这混蛋……”
现在正是白天,他竟敢这么胆大包天,肆无忌惮。
不动声色cǎi_huā大盗跟没事人一样,言笑晏晏:“哎呀,张大人,天气真是好啊。”
张闻怒气冲冲地大喊:“光天化日之下,你对我……也不怕,不怕我我——”
张闻的话说到一半,忽然“啊”的一声,立即就感觉到大腿又被悄无声息的cǎi_huā大盗摸了一把。
黑影一闪而逝,cǎi_huā大盗迅速回到原地,睁着一双眼睛无辜地环视四周,感叹:“张大人,这里的环境不错啊,假山园林,清幽淡雅,不错不错。”末了,还煞有其事地点点头赞赏道。
可是张闻偏偏不会武功,张闻只能对这个随心所欲为所欲为的cǎi_huā大盗干瞪眼。
被揩油了几天,张闻只觉得自己一向引以为傲的从容冷静有分崩离析之势,良好的涵养功夫顷刻就要崩塌,再一次被调戏后,张闻额头青筋直跳,满脸怒容,再这样下去只怕我就再也按捺不住的杀了他。
张闻胸膛涌起一股怒火,想也不想的对如影随形的cǎi_huā大盗大吼:“你为什么老是缠着我!”
“你跟你有什么仇,为什么你一心一意盯上我了!”
“去哪儿不好,为什么要待在我这里!”张闻怒吼。
cǎi_huā大盗神态自若,眼底充满了笑意。
望着张闻气急败坏的模样,cǎi_huā大盗深情款款地望着张闻:“只找你,是因为我的心里只有你。”
“不去别处,因为别的地方没有你。”
“张大人,你是我的心我的肝,是我今生今世唯一的爱人。”cǎi_huā大盗作西子捧心状。
第6章 忍耐
cǎi_huā大盗言毕,一眨不眨地盯着张闻。
张闻只是冷冷地望着他。
眼前这个人突然闯入我的生活,一个陌生人对自己动手动脚,还是一个男人随意触碰自己,一想起这个张闻心中就充满了厌恶、嫌弃,屈辱。
是以不管cǎi_huā大盗口若悬河,说得有多好听,张闻都不屑一顾嗤之以鼻。
cǎi_huā大盗笑吟吟地立在跟前,张闻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
这一天,张闻一夜未眠,面对着里边的墙壁,睁着眼睛静静地等着天蒙蒙亮,cǎi_huā大盗笑着和他打招呼,张闻视而不见径直走出去房门,心不在焉的在正厅用完了早膳,便出去上朝。
“张大人?张大人?”
突如其来提高的声音将游离天外的心神唤回来,张闻猛然惊醒,抬头一看,户部尚书陆景川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面前,一脸担忧地看着自己。
张闻环视四周,右手虚握一支笔,桌上摆着卷宗,他忽然想起这是在户部,自己此时应该是在查看卷宗整理资料,可是因为几天没合眼了,困意袭来竟然不知不觉睡着了。
屋子里所有人都目不转睛地望着自己,陆景川也是满脸担忧,张闻脸上腾地红了,又羞又愧,望着陆景川连忙说道:“不好意思,尚书大人,下官这就开始办事。”
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