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闻心里忽然涌起一股怒气。
秦明生气地砸拳:“可恶,局势突然发生逆转,这里面明显是有猫腻,百姓们也不是好糊弄的,纷纷跑到衙门口,然而不管百姓们怎么叫不公平,官府草草结案,宣布结束,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张闻努力压抑心中愤怒,冷漠地说了一句:“那个人死了也是活该,特地跟你说了一声,已经是看得起你了,还不乖乖离开,竟然还妄图讲道理,道理是讲出来的吗,真是愚不可及,还有那个人的家人死了算了,谁让他们与不该惹的贵人冲突,都死了算了!”张闻语速越来越快,不知不觉泄露了心中的愤懑。
秦明闻言,觉得不高兴,转头看向一脸冷漠的张闻:“张闻,你这话是怎么说的,你曾经也是平民百姓,也曾饥寒交迫过,出生在普通平民家里,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普通人,遇上这种事按理说你应该是感同身受,怒发冲冠才对,怎么反而说别人活该。”
张闻冷冷地道:“我父母是普通平民,所以他们死了。”
秦明一愣,进入朝堂几年还是极少听张闻提起父母,如今见张闻提起父母双亡,也忘了刚才的愤怒,不由得开口问道:“你父母死了?怎么死的,什么时候死的?”
张闻忽然腾地站起身,秦明怔怔地抬头仰望他,张闻冷冷地说了一句:“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张闻心中的情绪起伏不定,胸膛的愤怒汹涌澎湃,对那个人的家属恨铁不成钢,承受不了各方面的压力竟然如此污蔑自己的儿子,说自己儿子是劫匪 ,难道不知道那个人就是死也不容许身上背负的这种污名吗!
张闻越想越气,步履匆匆,健步如飞,过往的奴仆婢女连忙低头行礼:“见过大人。”
张闻恍若未闻,脚步越走越急,来到院子里,推开房门,立即反手关上。
张闻靠在门板深呼吸几下,过了良久,才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张闻思绪恢复宁静,环顾四周,转头打量安静的屋子,心中不由得感到奇怪,cǎi_huā大盗竟然不在?
室内空空荡荡,房梁也没见着那道黑衣人影,张闻心中觉得诧异,缓步走进去,古色古香的房屋陈设,静悄悄的,确定了cǎi_huā大盗不在,张闻重重呼出一口气,不知怎么心中反而有种异样。
在整个屋子里转了一圈,安静的桌椅,书架摆满了书籍,张闻只觉得索然无味,没有那个家伙在身边叽叽喳喳说个没完,不免觉得无聊,这个念头刚升起,立即张闻慌张的压下去。
张闻用力地摇摇头,好了不能想这个,那个家伙不在应该是好事,是好事。
张闻的眼神瞥见桌上静静放着的杜工部诗集,顺手拿过书籍,还是看书好了。
张闻手里拿着杜工部诗集,右手随意地翻开了一页,两个□□的男子,双手双脚互相交缠,图文并茂的画面就印入眼帘。
突如其来一股火热烧到脸上,转眼间张闻满脸通红,气得跳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