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舞雩问:“莹莹姐姐还是愿意相信我的是不是?”
夏莹莹说:“这燕国的任何一个人都可能骗我,但是你不会。雩儿, 关于这件事我想暗中调查一下,给我半个月时间, 到时候我再联系你。”
“好。”夏舞雩知道让夏莹莹陡然接受这样的事很难, 于是干脆道:“莹莹姐姐别急,我等得来,现下你脑子定是很乱, 休息一会儿吧, 我也回去了。”
“那我就不送了, 路上回去小心些。”
辞别夏莹莹,从关雎宫出来, 天上不知何时罩来一团乌云,遮蔽了所有阳光,昏暗的像是幽深孤独的关雎宫。
夏舞雩走到内侍身前, 内侍行礼,正要领她离宫,还没走两步,就见新开的榆叶梅后,一位贵妇在两个丫鬟的簇拥下,姗姗而来。
夏舞雩一看来人,眼底瞬时冷了下来。还真是冤家路窄,到哪儿都能碰上柳芸。
柳芸显然是受了夏舞雩上次那块香饼的影响,生了病,整个人气色都不好,脚步虚浮,眼底浑浊。
但她在发现夏舞雩后,却如打了鸡血似的,快步迎来,口气充满挑衅:“御史夫人怎么不在家里相夫教子,倒跑来我姐姐的关雎宫了。”说着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作自责状,“瞧瞧我这张嘴,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御史夫人出嫁快半年了,肚子还没信儿,看来是只能相夫不能教子了。”
夏舞雩道:“我教不教子,关柳良娣什么事。”
柳芸没想到夏舞雩这么生硬,愣了下。
夏舞雩直接从她身边走过,在她耳边哈了口凉风,幽幽道:“亏心事做得多了,当心哪天被鬼缠上,你说是不是?王、小、阮。”
柳芸顿时倒抽一口气,脸上再无血色,几乎是咬着牙恨恨剜了夏舞雩一眼,失魂落魄的遁入关雎宫。
夏舞雩回到冀府后,去处理后宅事务,一边耐心等着夏莹莹的回复。
这一等,就是半个月。
半个月后,夏莹莹如期唤了夏舞雩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