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临霄面皮一抖,有些尴尬。
楼咏清已经忍不住笑出来了,撑开扇子遮住脸,在扇面后低笑:“呵呵,临霄,你这个表率做得好。”
冀临霄耳根子红了。
互相说了几句话,楼咏清便谈到刑部前两天接到的一桩案子,是城东一户人家被灭门,祖孙三代共十一口人,没一个生还的。
正好附近有个乞丐看见了凶犯,说凶犯是个职业杀手,在黑市上有头有脸。这乞丐形容了番杀手的长相,楼咏清让画工画下来,拿着画像装扮成要雇杀手的,亲自去黑市摸底,倒真把那杀手给摸出来了。
于是刑部连夜出动十几位高手,连同楼咏清一起,去那杀手家里逮捕了他。
经过一夜审问,这杀手几次想自尽,却被楼咏清用酷刑弄得生不如死。也是楼咏清有办法,居然硬是让这人开了口,最后,刑部不仅理清了这个灭门案的恩怨纠葛,还意外发现,这杀手正是之前血洗软红阁那票人的老大。
按照杀手老大的供词,楼咏清找到了当初柳夫人委托他血洗软红阁的契约书。
这下子,物证有了,而之前血洗软红阁那票人中留的那个活口,自是可以作为人证。
人证物证齐全,柳夫人就逃不掉制裁了。
冀临霄本想将人证物证直接上呈给英宗,并在明日早朝时弹劾柳国公,但这时,应长安忽然来了,带来了柳国公和柳夫人吵架动手的消息。
楼咏清摇着扇子,眼珠一转,一个想法凝聚于心。
当夜子时,柳国公府。
柳夫人的房间内外,黑灯瞎火。
柳夫人正辗转反侧,突见窗户被风吹开,接着,房间里就响起了男人的低笑声。
柳夫人顿时吓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窗户突然又合上,寂静的屋内,明显多出两道别人的呼吸声。柳夫人哆哆嗦嗦从床上坐起来,问道:“谁……是谁……”
“柳夫人莫怕,是我,刑部尚书楼咏清。”楼咏清自报家门。
原本楼咏清声音温和,语调也让人如沐春风,可听在柳夫人耳里,就是觉得心虚害怕。她咬牙问道:“不知楼大人深夜潜入妇人房间,是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