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嘉上楼后,杜之萱犹豫地对丈夫说:“嘉嘉这是怎么了,以前那么挑食,光爱吃甜点都不吃肉的,今天这……”
陆文林说:“小孩子一天一个变化,谁知道他们怎么想的。我瞧今天他就比往日沉稳许多,总归是正式上学了。”
“我这不是怕他再受刺激么。他小时候看到那次车祸事故就变了好多,本来多顽皮一小子,结果变得最爱撒娇卖痴,离不开我,这会开学第一天突然发烧,醒来总觉得变了许多,我怕又怎么着。”
“你呀,就是老想太多,还不如把精力放在他学习上。我陆文林的儿子,要是学习不好,可是会被那些家伙笑话死的。”
杜之萱有些生气:“你这个爸爸当的,可真是不合格”,她又想起今天和客人的对话,“文林啊,咱们是不是太娇惯嘉嘉了?昨天我送他开学,他还问我,‘为什么那些小朋友不坐车来啊’,旁边那个小朋友都笑了,嘉嘉还茫然着呢。”
陆文林急忙撇清自己:“是你溺爱,不是我溺爱啊。不过啊,咱们是得好好教育嘉嘉了,可不让他成为那些纨绔公子哥。”
杜之萱若有所思。她大学是学哲学的,一毕业就嫁给了大她六岁的竹马陆文林,做起了家庭主妇,生下陆嘉之后,书房里放的全是教育类的书籍,再结合下今天听到的对话,她心里生起了一个主意。
临睡时,杜之萱又去陆嘉的房间看了一眼,确认陆嘉睡得很香,才轻轻合上房门。房门一关,陆嘉就睁开了眼,他其实已经睡着了,只是被杜之萱自以为很轻,其实动静很大的声音吵醒了。他翻了个身,全无对明天的忧虑之情,安心地沉入了睡眠。
吃过早饭,陆嘉就背,跟着杜之萱进了车。车是专门接送陆嘉刚买的沃尔沃,司机也开得十分谨慎,但是不管怎么样,时速都不到三十,还特意坠在公交车屁股后面,都显得格外奇怪。
杜之萱说:“嘉嘉,你看前面那辆大车,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