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拉拉贵君的衣袖,贵君皱眉疑问的望着自己身侧的小厮。
“贵君,这人好像不能惹。”小厮道。
贵君轻哼,面色不太好。
小厮又轻声说了几句。
贵君一顿,抚抚衣角,将鱼粮拿在手里,撒出一把,鱼拥上来,他拉过顾许道:“你刚才说丞相,听说前些日子丞相二女娶了主夫,莫不是就是你?”
他脸上堆着笑,全然不见刚才的嚣张样子:“听说皇贵君和荣贵君早就想见你,你是和你妻主一同来的吧?”
“刚才说了这么冒犯的话真是不该,只是弟弟别生气,宫中要是没有主意,早就被人弄下去了。”
“弟弟看看这鱼,是不是和宫中这些后君一般。这手中的鱼粮就是陛下,为了抢夺着鱼粮撕破脸皮都是常事,我也没伤害你的意思,只是想先敲打一下新来的。”
他说着将自己手上的镯子摘下来,递给顾许,顾许没接,贵君尴尬的笑笑。
他惯爱欺负人,欺软怕硬一直是他的作风。
相府两个儿子进宫,一个贵为皇贵君,一个是荣贵君,前者早为陛下诞下子嗣,后者现在也身怀六甲。
丞相职位这般高,唯一女郎娶的主夫自然不能惹。
刚才干啥这般先入为主呢?!
顾许戏谑不已,看着面前的人的面色仿佛变着戏法,前一刻还跋扈不已,后一刻就做出这相识许久的样子来。
贵君又从头上摘下一样东西,是精致的簪子,贵君脸色有些肉疼,满眼不舍:“这簪子特别配弟弟,衬的弟弟脸色愈发娇嫩,弟弟可别生哥哥的气。”
见贵君眼里是真心疼,顾许才接了这簪子。赔礼道歉,当然要肉疼一番才好。
“那多谢贵君了,只不过弟弟不知道怎么戴的好看,这簪子还劳烦贵君帮忙戴上。”
这句话让贵君一顿,堆出的笑容一僵。
“难道贵君刚才说的都是敷衍弟弟的吗?”顾许笑着,看着对方的眼睛。
“没有没有。”贵君将簪子插到顾许头上,心中百般不舍。
“弟弟也歇息好了,贵君在好好欣赏这风景,弟弟先行一步。”顾许笑笑,手上摸了摸簪子。
脆响在耳边传来,顾许往后一瞄,就见那贵君一巴掌打在小厮脸颊上。隔得远,他听见几句嘈杂的话。
他将簪子从头上摘下,放在衣袖里。
这个贵君估计家室显赫,他倒挺心疼这小厮的。
……
“现下早朝应当快结束了,轩主夫您看……”
“先和子轩会面吧。”顾许温和道。
虞子轩身穿暗蓝色的衣袍,深色衣袍容易吸收热量。顾许到的时候便见虞子轩站在台阶上,四处打量,仿佛在等着谁一般。
丞相迈出殿堂,就见虞子轩挺直脊梁骨站在台阶上。
她思考一下便知道为何,只觉得自家女郎是个痴情种。
见虞子轩等的久了,他拍拍虞子轩的肩膀。
一般职位越低,排的越远,吏部尚书排在第四排,由于心中惦记顾许,一听到下朝他便步履匆匆的刚出来。
丞相与他交谈一会,虞子轩便道:“顾许来了,母父你早些回府罢。”
丞相叹气:“女大不中留啊!你好好照顾顾许。”
陛下是个很俊秀的人,比底下的文武百官看着养眼许多。
这是属于皇家的优秀基因。
陛下穿着龙袍,还端坐在朱红龙椅之上。身旁一刻不歇挥着扇子的婢女道:“陛下,可乘龙撵去芸宵宫?”
“嗯。”
“同寡人乘龙撵回宫罢。”女帝亲和的搭搭外头虞子轩的肩膀,笑着说。
她的目光透过虞子轩,落在顾许身上。丞相毕竟代表着流凤国的颜面,这相府发生什么事她自然清楚。
听说虞子轩先前一直呕血,她身为一国之君自然体恤朝臣,发送许多补品,还派了御用女医去瞧。
送回的消息是丞相女郎命不久矣,没想到这冲喜倒是挺有作用。
听说,这新婚一个月,这小主夫便身怀六甲,看起来倒是很有福气的样子。
若不是丞相半路劫镖,估计这小夫郎便是自己的人了。女帝眼里深思,率先步入龙撵。
顾许和虞子轩随后迈入龙撵。
抬龙撵的都是专门训练过得女郎,步伐很稳很快,顾许半点也觉察不到颠簸。
女帝开口:“这新婚燕尔,本来寡人也不想这样差你们入宫,毕竟你这主夫胎还没坐稳,宣进宫来对孕夫不太好。”
“只是连御用女医都说你命不久矣,这顾许一进门你的身体便好了,寡人实在觉得有几分稀奇。”
“恰好皇贵君和荣贵君都想你想的紧,这妹夫什么样都不知道,在我耳畔老念叨,这不就宣你们进来,不介意罢。”
“怎么会介意,不瞒陛下说,我这哥哥进宫那么久,臣也有些想念了。臣这主夫对臣的兄长也感兴趣,一直想见见。”虞子轩抱拳道。
“听说臣这二哥怀有龙嗣,这不顾许还想取点经。”
陛下爽朗一笑。
芸宵宫,皇贵君和荣贵君早就立在宫殿门口等待,见龙撵越行越近,皇贵君面带笑。
“陛下,您可来了。”皇贵君笑着对下了龙撵的女帝说,余光往里头瞄着。
荣贵君甜甜的问过好,撑着腰望着从龙撵里头出来的人。
萧澜是真的有本事,使得虞家上下挺团结和睦的。
即使当初萧澜生下女郎升为侧夫,主夫也没多刁难他。
这主要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