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遂又觉得自己摇晃一个孕夫不大好,放下手低头望着顾许。
顾许听着女帝的话便知道,对方的消息怕是从萧澜那边的人得出来的。
只不过萧澜身边的人一向忠心耿耿,也不知着女帝怎么得出来的消息。
看着女帝极其认真的神情,一时间他有些想笑,只是碍于女帝在自己跟前只能拼命忍着。
他转过头,身子微颤。
“顾许,寡人是中意你的。这两个月里,寡人偶有观察过你。”女帝微笑着又道:“你肚子里的宝宝寡人不会要求你打掉,寡人想给你贵君的位置,让你母父做上礼部尚书的位置。”
“你多么无助,被迫的和虞子轩演着这场戏。夜里的时候,你一定十分寂寞。寡人一直知道,孕夫到后期是急需要安抚的,尤其是那处,更是容易想得到解放。”
女帝绕到顾许身后,轻轻揽住顾许。
“让寡人给你温暖,顾许。”她的目光如炬,温暖的落在顾许身上。
顾许只觉得耳朵有些痒。
其实女帝暗示明示的已经十分明显了,顾许抿着唇,眼里是坏主意。
“陛下,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臣夫肚子里的孩子是货真价实的虞家子孙。”顾许抚摸着小腹,辩解道。
“如果陛下你真要伤害他们,我便是死也要同他们在一起。还请陛下不要在胡言乱语,虞子轩断然不可能是男儿。”
女帝觉得顾许身上闪烁着亮光,说不清。可能是因为这份坚决吧!
只不过既然顾许这般说,这里面怕是还有事。
也不知道萧澜是怎么瞒过顾许的,也不知道虞子轩有什么魅力,居然让顾许死心塌地的。
女帝望着顾许露出浅淡笑容:“既然如此,只要你同意当寡人的贵君,寡人便不伤害他们。要不然寡人立刻下圣旨,让他们一家入狱。”
这和顾许预想的有些不对,他倒没想到陛下会使出这一招。
这是一招特别好用的招数。
虞子轩从窗口翻身而入,将匕首抵在女帝的脖颈处,淡笑道:“陛下隐藏的倒深。”
“想将臣的主夫威胁进宫,想让我们一家入狱?”
“陛下不知道来这需要带好些人么。”
虞子轩说这话的时候,将女帝带到窗前。
女帝眼眸微缩,震惊不已。
只见窗外,她带来的三名健硕女子躺在雪地之中,血色沾污了洁白无暇的雪。
“陛下真以为我是男子么?男子能将您带来的这些侍从杀死。陛下可不能道听途说,随便威胁一下得到的资料可不能真信呢!陛下您说臣说的可对?”
虞子轩说着从女帝的怀里拿出一个白瓶子。
“寻欢散,陛下是想霸王硬上弓啊。”
女帝默默吞咽一口口水,微微斜眼看着虞子轩。虞子轩将东西放自己身上,将注意力放到女帝身上。
女帝被盯的十分有压力,觉得自己的属下欺骗了自己,这人若是男人谁信。
“这不是寡人试探你们夫妇二人的情感嘛,不要生气嘛。”女帝笑的灿烂。
“刀剑无眼啊,尤其这种匕首短短的一个,你这一不小心可是弑君之罪。”
“陛下说笑了,这里也没别人。况且面具这种东西,臣也十分精通。”
女帝眼里泛出光芒。
“爱卿真会说笑,寡人今天来这是将皇贵君交给顾许的东西带过来,其他的事情从未发生,爱卿觉得呢?”
见女帝有意抹去这段,虞子轩勾唇道:“陛下所言甚是,只不过有些玩笑只能开这么一次,陛下记住了。”
……
女帝略显恍惚的离开虞府,愣是没想明白她最后为什么是灰头土脸的出来。
早在府外观察的婢女连忙迎过来,见着女帝的神色,不安的问道:“陛下,可是出了差池。”
女帝冷哼一声,觉得不能把这么丢脸的事诉说出去。
她正正脸色,道:“马车呢?回宫。”
大雪使得路面并不好行驶,大道有专门的人打理,大雪被扫到两侧,高高的堆在屋檐下。
“陛下,究竟发生了什么?”女婢小心的将火炉点起,温暖了整个马车。
寒风席卷起一些帘子,里头的暖气化为烟雾散出去,又很快的从可见的变为虚无。
“没什么,别找虞家麻烦。寡人有些累了,等到宫中了在同寡人说。”
女帝倚在车背上,没在说话。
女婢微微叹气,将一侧的毛毯盖到女帝身上,看着女帝的眉目,她默默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