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浩缓缓支撑起上半身,望着居高临下俯视自己的佛狸,摇了摇头。
发带随着发髻轻轻飘动,佛狸伸手一把抓住,抽离。足足有四五尺长的乌黑长发轻舞飞扬,又如同瀑布一般垂泄下去。顿时,香氛弥漫四周。
“你作为我鲜卑的重臣,”拓跋焘将发带绕在手指上,“却连这几句鲜卑语都不懂?”
“我是大魏的大臣。”崔浩挑眉回敬道,“佛狸,你坐拥茫茫汉土,却自视关外胡虏,难不成你想打道回府,将这中原天下拱手让给那岛夷刘氏?”
“一派胡言!”佛狸忽然间扑倒崔浩,像头饥饿的疯狼撕咬开他的肩颈上的衣衫,啃咬着他的脖子、肩膀、胸口,留下了大大小小的吻痕。发带上的冰冷玛瑙如同清泉洗凝脂,从小腹滑至股沟。
杯水车薪。
崔浩竟亦乐在其中。喘着粗气,崔浩紧紧抓住佛狸的后背,手指入肉三分,佛狸浑然不觉疼痛,床笫之间,春暖花开。轻摸着那吻痕,佛狸温柔吹了口气,含住崔浩的耳垂,轻轻舔舐他的耳廓,“崔浩,这都是你欠我的。”
佛狸倏地一跃而起又重重落下,崔浩措手不及,只觉自己的小腹被重物猛压,肝肠寸断。方才的鸟语花香犹如海市蜃楼,只留得一阵轰鸣盘旋耳际。崔浩痛苦得弓起了身子,佛狸见机托住他的后脑勺,将火热的阳具送入崔浩的口中。
“唔…… ” 崔浩又被这庞然大物噎得一阵清咳,“乖,全给老子吞进去……”佛狸燃烧着眼眸,用力捏开崔浩的嘴,来来回回,欲罢不能。
“崔浩……你口很渴吧……”佛狸拔起身边的剑,将酒壶挑入手中接住,“你想喝酒吧……”也不等对方回答,一股脑儿就往崔浩的脸上倒了下去。
刚才的一阵闷痛还没有缓解,又来这杜康一阵倾盆,崔浩确实是口干舌燥极了,但冰冷杜康滑入的确是自己的鼻孔,崔浩只觉一阵呛辣从鼻腔涌出,各中酸楚疼痛,伴随着阵阵炽热燃烧,真是灵不守舍,魂不附体。
“吞下去!”
崔浩只觉喉腔里涌满了咸腥,而自己的下巴又被佛狸高高得抬起……
“崔,崔浩……”
佛狸十几年来一直紧绷着的身躯,就这样软软的陷进了崔浩的怀中……
第7章,崔浩、崔浩(中)
啪……
崔浩轻轻的拍打着佛狸的背。
佛狸喘着粗气,意犹未尽的快感驱使着的手仍不停崔浩的身上肆意抚弄。佛狸心领神会的笑了笑,一手支撑起自己的身体,另一手则伸向崔浩的耻骨,随意摆弄。
“哈哈哈哈哈哈……”
方才还无限温存的佛狸突然放声大笑起来。
经历过这一阵荒唐,崔浩瞬间觉得这次才算是真正的羞辱。他气得舞拳打向那佛狸,却被佛狸一掌抓住。佛狸直直望崔浩,嘴角带着梨涡,将那纤纤玉指含入嘴里吮吸,又伸出舌头挑弄。
崔浩气得满脸涨红,又抬起另一只手,但是还没挥过去就又被佛狸一手擒住,佛狸一掌捏紧崔浩双手的手腕,大口啃咬着手臂上的皮肤。
佛狸,你不要欺人太甚!
公元425年,夏真兴七年,一代雄主赫连勃勃魂归西天。
殿下,汉鲜卑大臣分立两边。
“朕欲用兵北燕,众卿以为如何?”拓跋焘说道。
“臣以为不可。柔然所侵占的漠北实乃我鲜卑人之根基,”长孙蒿用着不太流利的汉语磕磕巴巴得说道,“我等皆以为讨伐柔然势在必行!”
“嗯。”拓跋焘望向崔浩,“崔太常,朕欲讨伐柔然,你以为如何?”
明知故问。
“启禀陛下,臣以为那柔然无头无脑蠢如昆虫,溃军跟蚂蚁一样四处逃窜,派大军是浪费兵力,派小兵则难以斩草除根。如今赫连勃勃命已归西,区区夏国不过千里地,刑法残暴,人神共愤,讨伐夏国刻不容缓。”
“崔浩!”长孙蒿踱步上前,“你可知那统万城铜墙铁壁,易守难攻?”
崔浩乜了一眼长孙蒿,冷笑了一声。
“统万城算什么。”殿上的拓跋焘也跟着冷笑道,“朕早已派人使用上好的木料制作好了攻城冲车,中柱更是用了株几个人也抱不住的百年古树。”拓跋焘意味深长的看着崔浩,“崔太常也见过那冲车,你以为如何?”
“启禀陛下,陛下所说的冲车,臣已亲眼目睹,确实是遮天蔽日的庞然大物。但我大魏铁骑气吞万里,踏平那统万城犹如踏过平原,何须这攻城利器? ”崔浩望了望满脸得意的拓跋焘,突然话锋一转,“况且这副冲车那树桩虽是粗壮无比,但沉珂斑斑藏于其中,臣恐怕它没撞个几下城门,自己就先缴械投降了。如国一定要使用冲车,倒是可以选择那些未过半百的新木,新木虽不及老树那般倚天拔地,但却胜在活龙鲜健,刚劲有力。”
崔浩!
“崔浩!”长孙蒿打断崔浩,并大声质问道,“你这是在讥笑陛下是白费心机吗?”
“倒也并非白费心机。”崔浩笑道,“陛下可以点燃那冲车做为长明灯,照耀我大魏铁骑凯旋归来。”
“那就依崔浩之言。”拓跋焘紧握马鞭,甩起肩上的狐裘,“退朝!”
第8章,佛狸的警告(上)
崔浩,字伯渊,小名桃简,出身于当时第一清流高门——清河崔氏。
“公子……”侍从端着一碗薄薄的肉羹,“你看这都热了三遍了啊。”
崔浩一身素纱襌衣,身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