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不是问题,只是喝茅台太破费,韩建国直撇嘴:“喝普通的,普通的就成。”
赶上唐家祥人来疯,江流一个头两个大,压着火跟服务员要了红星二锅头和燕京啤酒,江流瞪了一眼打扮地跟华侨一样唐家祥,唐总也坦坦荡荡地看回去,看得江流没脾气,只想赶紧结束这莫名其妙的饭局,招呼孩子们吃饭。
酒端上来,江流拿过唐家祥的分酒器,不让他喝。他最近酒太勤,能少一顿就少一顿。江流率先倒上一杯,也给福生倒了一小杯,借着这桌菜欢迎韩家四口来北京。跟韩建国碰杯的时候,江流记起上一次和韩建国喝酒还是在平阳的韩家小院,没隔多少日子,就又有机会相聚对饮了。
隔着唐家祥,俩人连喝了几杯。唐总乖乖听话,喝着苹果汁,开始还和和气气的劝酒,之后越看越觉得不对味,忍不住开口:“你俩这是欺负我不能喝啊!一个劲儿的干!不行,我也要来!”
江流喝得急,脸已经红起来,他有点上头,顾不上也不想搭理这个一直起哄的人来疯。可毕竟这桌接风宴是人家做东,还借房子给他,江流只好冷着一张脸不回应。韩建国看着江流的脸色也不知如何是好,还是玉珍端起酒杯站了起来。
“唐总,连着我上次来,还有这次,我们一家人真是麻烦您了。您不能喝,就看着我喝,我先干三杯。”
怜香惜玉是美德,唐总一直有,看着玉珍喝掉第一杯,他也想跟着喝一杯就算了。可想起玉珍曾让江流那么不愉快,唐家祥又放下了酒杯,就真的笑呵呵地看着玉珍喝掉了三杯,又皮笑肉不笑地应酬起来。
“不愧是妇女主任,女中豪杰,酒量了得啊!来来来,我给你倒,再来一杯!”
手刚放到分酒器上,就被另一只压着,接着就是江流冷到冰点的声音:“叫服务员过来打包,你去结账,然后把车开过来。”
唐家祥盯着江流面无表情的脸,又看了眼韩建国和玉珍,俩孩子早就放下筷子了,大气都不敢出。然后唐总就起身出了包间,众人刚刚放松了神经,又听见唐总在走廊里大吼:“服务员,打包!”那声音,更像是在喊:“我多余,我走!”
一桌子菜,没吃几口就被收走了。江流喝酒喝的头痛,也不得不开口:“他的房子大些,你们这几天住他那里,都收拾好了,还加了一张床,怎么睡你们自己安排,一会儿我就不上去了。”
韩建国后悔联系江流了,早知道他这么为难,就带着家人住宾馆了。孩子们再吵着要见江叔叔,那就走之前见一下就完了,也不至于给江流添这么多麻烦。
连喝了三杯,玉珍也是强努着,现下头晕起来,悦怡赶紧给妈妈倒了杯冷饮,摩挲着胸口,大着胆子问江流:“江叔叔,这就是大款吗?脾气都这么大吗?”
大款?这么俗的词要是让唐家祥听见了估计又要生气了,江流不禁笑起来:“他人不坏,就是脾气急点。”
急点?就一点吗?上次住在江流那里,玉珍可领教过。她有点担心地看着江流,看到韩建国也同样是一脸忧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