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祁渊并不喜欢吃蛋糕,但是弟弟的盛情相邀怎么能拒绝,“好啊!”
总算听到回应,祁念川倒是不那么尴尬了,刚刚空白的那几秒钟,让祁念川心里产生了不太美妙的念头,祁渊都不理我,他真的不是讨厌我吗?
生平第一次想要怀疑宋嘉言的话了。
林优有数了,进厨房做蛋糕了,客厅里只剩下两个尴尬的人,还好有两只狗可以撸,在实在太尴尬的时候,还能分散点注意力。
当双腿开始发麻的时候,祁念川才迟钝地反应过来,自己一直蹲着呢,赶紧把手里的玩具给川贝,让它自己玩,而他扶着沙发站了起来,腿都不敢动,一动,感觉就特别酸爽。
祁念川动作缓慢地在沙发上坐下,轻轻地给自己揉腿,一点都不敢使劲。
“多蹬两下地就好了。”祁渊看着祁念川的动作,就知道他肯定是腿麻了,终于忍不住冲他开口。
祁念川的动作一顿,他也知道这个理儿,但是对自己狠不下心来,腿麻的这种感觉比磕破了腿还难受,脚下稍微用点力,这酸麻的感觉就像是会传遍全身似的,让整个身体都难受地不敢动弹。
这个时候祁念川就有点想宋嘉言了。其实说到底还是被宋嘉言惯出来的,以往这种情况,都是宋嘉言给他揉腿的。
祁念川双手捧着腿,小心翼翼地挪动了一下,其实挪了根本还不到一公分,跟没动一样。
祁渊看不下去了,走过来,一把将松茸放在他的脚上。
“啊……”顿时脚上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
“用点劲就不麻了。”
祁念川控诉一般地看向他——你说的轻巧。
祁念川的这个表情有种向亲近的人卖可怜的感觉,他也是等做完了之后,才反应过来,想收回这个神情已经迟了……别说,尽管只有短短两秒时间,但是祁渊心里很吃这一套。
我弟弟在跟我撒娇呢,祁渊在心里默默地想。都那么大的人了,算了,谁让他是弟弟呢,宠宠他好了。
于是,祁渊思忖了一下道,“我帮你?”
祁念川看他——你打算怎么帮我?
祁渊默默地蹲下/身,然后伸出双手,握住祁念川的小腿,抬起来,然后……用力往下压。
祁念川:“……”他觉得自己此刻的表情肯定是扭曲的,因为这酸爽的滋味,也因为祁渊那么粗暴的行为。
本来因为腿部发麻,他的脚只是虚虚地抵着地,祁渊的动作他根本来不及阻止就这么发生了,而且祁渊还连着好几下。
完事后,“还麻吗?”
祁念川默默地抱起一个抱枕,不想和他说话,他果然还是对这个哥哥喜欢不起来,再一次万分想念温柔的宋嘉言。
祁渊还看着他,似乎在等他的答案,颇有,他如果说还麻就再来几下的意思。
祁念川默默地把腿收了回去。
好像是不太麻了……但他不喜欢用这种方式,一点也不喜欢!
趁着祁渊蹲着,松茸又不甘寂寞地凑上来争宠了,祁渊顺势揉了揉它的脖子,这是让它最舒服的地方,松茸舒服地就躺地上了。
祁念川简直没眼看。
松茸一躺下,祁渊就站起来了,祁渊一站起来,松茸还不满了,又是“呜呜”地一顿叫。
自从松茸会“汪汪”叫后,就很少和更小的时候那样“呜呜”叫了,祁念川一听松茸连“呜呜”都出来了,就觉得它是故意在冲祁渊装嫩,虽然它现在也很嫩。
祁念川坐着,祁渊站着,这种高度差,让祁念川都不好意思自己一个人坐着了,但他又不好意思开口跟祁渊说,你坐啊,不要客气。
于是,他只是很内敛地默默地往旁边挪了挪。虽然家里的大沙发即使他没有挪动,旁边仍旧有很大的空位。
祁渊没动。
难道他没看到?
祁念川这么想着,又往旁边挪了挪。这回总看到了吧。
其实在祁念川第一次挪动的时候祁渊就看到了,不过他没有准确领会意思,在第二次的时候,他忍不住开口,“关心”地道,“坐着不舒服就起来走动走动。”
祁渊知道祁念川平时在网上写文,一天很多时候都要对着电脑坐着,所以自然而然地往这方面想了。
然而,祁念川就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他们的脑回路根本连不到一块,根本没办法聊天!
有一瞬间,祁念川想,你就这么站着算了!
“你……站着不累吗?”祁念川有些不自然地开口,声音依旧不重。
明白刚刚自己误解了的祁渊,心情突然好了起来,在祁念川旁边坐下,中间留了些空隙。
和祁渊心平气和地坐在一起,对祁念川来说,真的太奇怪的感受了,眼看越来越尴尬,祁念川索性把川贝抱了起来,撸着狗好歹能好一点。
祁渊有样学样地把松茸也抱了起来,放在自己的膝盖上,目光索性打量起屋里的陈设和装修来。
这栋房子,宋嘉言是下了血本的。
不过一想到祁念川就这么轻易地和宋嘉言领了证,祁渊心里还是有些不痛快的。
以前是他不知道该用怎么样的立场,现在不太一样了,祁渊决定等回头多补点聘礼给祁念川娶宋嘉言用。两人光领了证,还没办婚礼,这婚礼必须要风风光光的。
祁渊的目光扫到茶几,看到上面有两张票,这是……演唱会的门票?
祁渊好奇地拿起来看了一眼,还是今天晚上的。
“这是